正文 第221章 群臣奏起(1 / 3)

已是快馬加急將宇文生請回,隻是趙國使臣之死乃是兩國相交的大事,如何可等著宇文生回京再斷。此事終歸要給趙國一個說法,便是隨了趙國使臣而來的官員,也是終日在驛館內等著消息。

如何定奪這一事,才能給了趙國一個最合理的說法,當是眼下最是難辦之事。朝堂之上分為兩個派係,以鄭太傅為首的文臣們一律主張按律法行辦,殺人償命,這是天道之事,不若何人都不可因了身份而逃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可武臣那兒倒是有半數覺得宇文浩罪不當死,隻求璃清網開一麵饒了宇文浩性命。

這些求情的武臣便是麗德妃先行言求的,如今隻是在拖時間,為宇文生歸京爭取時候。朝堂之上因了這一事的處辦起了爭執,倒是爭休不已。

文臣極力求璃清嚴辦,便是那幾位曾叫宇文浩失手打死孩兒的臣官,更是聯名稟奏,求璃清給個公道的斷判。此事雙方據理力爭,朝堂之上已呈硝戰。

立於朝堂之上一身紫袍著身,鄭太傅聲正洪道:“陛下,此事實在無需再定,宇文浩行跡惡劣便是一死也難抵他所犯下的惡事。老臣懇求陛下可以明斷,給趙國一個答複,也給朝臣一個交代。”

鄭太傅這話已是拜求之意,便是話落文臣皆是揖禮行拜,文臣這兒求了璃清重判,武官那兒也是有人出聲求饒,當下抱拳半膝跪下,原驃騎將軍麾下的高將軍拜求說道:“陛下,雲麾將軍雖然罪當重罰,可末將實在不覺罪當誅殺,雲麾將軍為我朝立下赫赫戰功,驃騎將軍也是為我朝立過汗馬功勞。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是苦勞,求陛下看在將軍一生戎馬的份上,饒了將軍一命。”

說完便是垂眸拜跪,高將軍隻求璃清可看在宇文一族戰功赫赫的份上,輕判宇文浩。他這一語便是為了宇文浩開脫,文臣自當不肯答應,便是怒目而視,文臣之中已有人嗬道。

“高將軍此話可就不妥了,戰功赫赫,莫非這戰功赫赫就可不顧薑國律法,就可不將薑國百姓放於心上。雲麾將軍確是立下不少戰功,可又如何?便是戰功再高那也得守了薑國法律。趙國使臣來使他國出使我國,為的便是和解和親之事!可如今慘死於雲麾將軍手下,連著屍首求尋不全,我朝如何給趙國一個解釋?若是不已命償,我國顏麵何存?”

“顏麵,難道楊正卿覺得以雲麾將軍的性命便可換來薑國顏麵,依末將所看並非如此。此事事出有因,雲麾將軍也非無端生事要了那趙國使臣的性命,隻是那趙國使臣是在可惡,竟是欺了將軍妾侍。將軍身為堂堂男兒,自己的妾侍叫人這般羞辱,難不成還要將軍當做沒看到,叫這一件事那般算了?諸位文臣素來皆說熟讀禮教,難不成這就是你們的禮教,連著自己的妾侍都不護,算什麼大丈夫。”

高將軍此話落後當叫楊正卿氣的麵洪,隨後應道:“此時的確是趙國使臣有過在前,不過自古兩國相交皆無擅殺來使之事,縱是趙國使臣真的犯下可惡之事,那也當稟了聖上在做定奪,如何能叫雲麾將軍自己行了。再說,趙國使臣羞辱將軍的妾侍,此事為何不曾聽言,那被戲弄的不過是將軍從豐州帶回的歌姬罷了,一介歌姬,將軍竟然為了他至兩國民生不顧,難道這便是高將軍所熟禮道?”

若是要論嘴上的道理,武官自是勝不過文臣,當下可叫高將軍變了麵,便是強鎮了氣,高將軍回道:“縱然隻是個歌姬,可那終歸也是將軍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叫旁人這般戲弄,何人能忍下這口怨氣。”

“怨氣不可忍,難道就可隨意的要了他人性命,莫非在雲麾將軍眼中趙國使臣的性命還不值一個歌姬重要,薑國趙國兩國永世修好,民生安康,這樣的事也不值那一個歌姬重要。若是這般,他雲麾將軍將陛下,將薑國又置於何地?這般言論若是傳入趙國國君耳中,高將軍覺得趙國豈能罷休,我朝如何給趙國一個交代?”

事情實非小事,關乎兩國交邦,一個不慎便是戰火再度紛飛。文臣自當立持以命償命,用宇文浩的命給趙國一個交代,文臣這般堅持,並非隻是單純的為了給趙國一個滿意的答複,最重要的是宇文一族在朝堂之上已是權利過重,宇文浩又是諸多文臣心中的恨根,若是不能趁了這一次難得的好機會取了他的性命,如何告慰泉下因他枉死之人。便是宇文浩死了,宇文生也算是缺了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沒有這驍勇善戰又年輕氣盛的雲麾將軍,他們倒要看看驃騎將軍如何坐大自己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