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笑言而入的便是寒親王,無稟直入,看著延英殿內這壓沉的氣氛,璃寒當是笑著瞧尋而後徑入宮中,便是揖禮先行了拜,璃寒這才笑著詢道:“皇兄這宮裏頭審的可是何事?瞧瞧這架勢?竟是皇後嫂嫂與窈妃皆在?莫不是臣弟來得不是時候?”
他素來入宮入得隨性,倒也不曾想今日竟是碰上這樣的事,也是覺了此時好似發生什麼要緊之事,雖麵上還是掛了那一貫沒心沒肺的笑,可璃寒還是謹言發了詢。倒是璃清,瞧了他私闖延英殿倒也未動怒意,甚是還因他的到來緩了麵上沉凝的陰意,便是略緩了色看著他,璃清說道。
“來得雖不是時候,不過眼睛仍是尖的,既是瞧出朕這殿中正審之事,莫不是也順帶瞧瞧,如何?”
宮婢私通禁軍護衛,此乃後宮醜事,璃清竟是道言叫璃寒順道瞧瞧,此事著實叫人覺得甚怪,便是璃清這一番話落後璃寒眸眼已是笑展,當是揖禮做拜而後細瞧周遭。也是這一番細瞧當是瞧清殿下所跪之人乃是簾兒,忽的一瞧倒也心起驚意,便是麵上露了詫愣之色,璃寒說道。
“這殿下所跪之人可是簾兒。”因是話落而後再細的看瞧,等著確認此人正是簾兒後,璃寒眸中的詫愣之色更是甚了。當是微著愣了,而後移眸應上璃清,璃寒詢道:“這簾兒可是犯了何事?竟是跪在了延英殿這處?”
延英殿乃是議政的地方,如今這區區宮婢竟是叩跪於此,連著皇後以及窈妃皆在此處,璃寒若是不詫異才叫人覺著奇怪。也是因他這樣一詢,璃清當是略動眸色,隨後說道:“所犯何事?若是好奇到可詢詢皇後。”
有了璃清首肯,璃寒素來也是個好事的主,自當麵朝鄭皇後開口問詢。璃清竟以首肯他相詢,鄭皇後又豈會莫而不言,當是看了璃寒,鄭皇後將簾兒與李護衛所犯之事全而道出。
這等淫惑後宮之事,鄭皇後本是忌著說的,可陛下既是肯了,她也是沉憤著道出,順勢道了自己統整後宮不利,負了陛下信任。簾兒與李護衛私通,如今瞧著已是人證物證聚在,倒也無可厚非。隻是聞了鄭皇後此番言後璃寒倒是更顯詫愣,便是看了璃清而後瞧了叩跪於殿下一副喊冤稟求的簾兒,璃寒耿然說道。
“簾兒與這護衛私通,這事可是查清了?”便是璃寒這一番惑詢直叫鄭皇後覺著有怪,當是應道:“這事事關皇室宮規,本宮自是查明,便是人證物證皆是有的,寒親王此番話,倒叫本宮覺著有些怪了。”
這一件事可是當了璃清的麵嚴查清楚,如今聞過此事之後璃寒第一件事竟是疑了此事真實,倒像是疑了自己處辦能力。鄭皇後素是秉言,可是也受不得璃寒這樣明目張膽的質疑,語上雖是聽不出不悅之意,不過話中已是質詢。
叫人質詢,鄭皇後會起不悅之心也是常然,當即璃寒忙是揖禮請了罪,便是請罪之後璃寒笑了說道:“皇後嫂嫂莫要動氣,皇後素來秉事而行,這事自當是查的明明白白的。隻是本王現在聽了卻是覺了幾分奇怪,這護衛道言與簾兒有情,可是簾兒又一個勁的喊著冤枉,若是事情真的查明,何來的冤枉。”
既是一個勁的喊冤,便是覺了心中還有冤屈,璃寒也是見了簾兒仍是不改口,便是出聲道了。也是這一番話落後當見鄭皇後一笑,隨後說道:“宮中私通乃是重罪,犯事的宮婢因是恐了受罰入了掖庭獄,證據確鑿時仍是喊著冤枉也是常事。”
掖庭獄那樣的去處,何人願意去的,便是事落之後求道冤枉也是常有,璃寒這一番話詢得實在沒有緣由。倒是鄭皇後這一番話剛剛落下,璃寒略是點了頭,而後續道:“證據確鑿嗎?皇後嫂嫂所指的不會是這荷包以及兩塊所為定情的玉佩吧。”
道完便是看著奉於璃清跟前的所謂物證,璃寒笑著眸說道,他的這一番笑言可叫人聽了甚覺不舒爽,倒也是鄭皇後這等修性之人才能續持肅然之態。當是聞言而應,隨後答了,便是這一語答後見了璃寒麵露恍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