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最終還是落到了實罰的境地,便是連著鄭皇後也因教子無方惹來牽連,宮中之權如今落至了淑妃以及窈妃手上,縱然麵上仍是穩性隱忍,可鄭皇後這心裏頭也是起了幾分波瀾之意。皇後畢竟是皇後,縱是這一件事叫她覺得不悅,可麵上該有的穩性還是有的,倒是鄭皇後邊上的留影,這一回到是幾分按耐不住,伺候著鄭皇後回了清寧殿,留影便是忍不住怨道。
“六皇子之事與娘娘您有何幹係,陛下這一次的牽連實在叫婢子覺得委屈。”就因了六皇子犯下的糊塗事,陛下就治鄭皇後教導無方之罪,連著宮中大權也是暫且交到淑妃以及窈妃手中,留影自當覺著這一次的事判得有些重了。
隻是鄭皇後這處到未這般覺著,聞著耳邊留影的抱怨,鄭皇後幽歎口氣而後說道:“重?你覺著陛下這一次牽連的責罰,重了?”
“自當是重了?這一件事與娘娘有無半分幹係,不過是六皇子自己犯下的糊塗事罷了。娘娘於這一件事可是半分皆不清的,陛下卻連坐了娘娘,將娘娘宮中的主權交了旁人,這不是重了是什麼?”
“重了?便是你心思不夠才覺得重了,陛下這一次的連罰,恐怕在旁人眼中,如此還是輕的。”此話落後當叫留影不甚清明,便是蹙了眉,留影應道:“輕了,娘娘此話何意?”當是話落鄭皇後續道。
“這一件事如今看來,六皇子是因結了張將軍起了相交之意,不甚之下犯了糊塗事,叫公主蒙了委屈,故而才叫陛下起了盛怒。不過延英殿上陛下所言你也是聽得清的,心思上陛下更是傾於六皇子結黨營私,心有不軌之意,便是如今這般罰了,可陛下心中還是傾向於那般。結黨營私,不若何時皆是上權者心中的一大忌諱,可陛下卻隻是罰了六皇子禁於國子監內,無召不得私行,難道不是從了輕的處罰?”
對於六皇子是從了輕的責罰,對於她又何嚐不是,她乃六皇子的母親,六皇子乃是她悉心教導,如今六皇子心起結黨營私的心思,這樣的事若是有人硬要道言與她有關,想來璃清那處也是會疑的。可是璃清沒有,聖上心中是否起了疑慮,這一點鄭皇後尚且猜不清明,不過璃清的確是在起疑之後又將這一件事壓下,便是衝了這一點便可看出。
璃清本意還是想要保她的。
聖上的這一份心思,鄭皇後是清的,不過聖上的這一份責罰,到也是輕了不少,故而鄭皇後才會道言此事之下的坐連,恐是對於有些人來說,實在輕了。鄭皇後這般道後,留影心中方才明了,當是應點了頭,留影說道。
“這般看來陛下心中還是記著娘娘,莫不然也不會明著壓下這一件事,果然娘娘於陛下而言才是極重的。不過這次,到真叫六皇子給連害了,若不是六皇子行了這等糊塗事,娘娘也不會遭了這般責罰,還叫陛下道言失望,這一次的事終歸是六皇子行的過。”
璃清對於鄭皇後的心,到也是明的,這一事上鄭皇後也未疑過,隻是再如何的有心有情終是比不得握住手中的權勢更為穩妥,一直明著隻有權勢握於手中方才是最穩之事,故而六皇子此事行下的這等混事,也叫鄭皇後難得露了幾分怒顏。當是越思心中越是覺著六皇子實在不中用,鄭皇後出聲說道。
“六皇子此事,實叫本宮失望,本宮是知他坐不住,卻不曾想他竟會想出這等糊塗的點子來。結黨營私,拉攏自己的羽翼,這一事無可厚非,對於往後儲君之位也甚是有益,可他實在太沒腦子了,好生生的一件事,竟叫他辦成這樣。”越說越是覺著六皇子不中用,連著語氣也是起了幾番促急,鄭皇後歎了氣說道。
“為了拉攏將帥,竟是連安平公主的主意也打,安平公主的主意可是他可以隨隨便便打的?就算真的要打公主的主意,那也得用個心挑個可行的人,實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僅是這樣一番話就足夠叫人明了鄭皇後對於六皇子有多失望,鄭皇後這一番話落後,連著留影也是忍不住接語說道:“六皇子的確糊塗,那張刀是個怎樣的人?不過區區一介武將,就算陛下厚愛封了他為鎮國將軍,那也是個粗魯之人。那樣的人,公主如何看得上?想要利用公主拉攏羽翼也不挑選個可成的人,這般隨便胡來。莫說是公主了,便是留影也瞧不上那張將軍,一身橫肉看著便叫人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