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出門去收集藥材了,賀青和閻麗平兩人也在室內呆不下去了。尤其是閻麗平,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悲傷壓抑的氣氛啊!
見陶然出去了,她連忙拉拉賀青的袖子,小聲向葛長風說道:“師祖,我們也去給陶師兄幫忙吧?雙然堂在國內名聲不小,但在國際上還沒什麼名氣呢,恐怕不容易收集東西。不如,我去找驚夏來幫忙吧?他們封氏在好多國家都有賭場,如果以他們的名義在國外收購,應該能容易一點。”
“好,好孩子,你考慮的很好,你們去吧。如果封家小子答應幫忙,你代師祖先好好謝謝他。改天讓他過來,師祖再給他好東西。”葛長風聽了這個建議,立即同意了。
閻麗平說的很有道理,就算陶然高價收購,別人不知道他是誰,也未必賣給他呢。可封氏就不一樣了,封氏在東南亞一帶,絕對是響當當的大佬!說不定,以封氏的名義收購時,有人願意不要錢也把藥材送來呢。
“師祖,不需要您給他東西,他能給我們幫忙,是他的榮幸!”閻麗平難得被葛長風誇讚一次,立即高高興興地拉著賀青出去了。
室內隻剩下葛長風、吳雙和袁鬆師徒三人。
袁鬆自來到賀家後,就因為心神輕鬆而一覺睡去了。所以,剛才葛長風才能那麼直言不諱地評論他的病症。
他一直在睡著,那實際上,室內就隻剩下吳雙和葛長風而已。
看到小輩們都出去了,葛長風突然肅容站起來,對吳雙說道:“雙兒,你隨我到正堂來!”
“……師父,怎麼了?”吳雙有點疑惑,師父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嚴肅了?
葛長風沒有回答,隻是大步走向了正堂。
吳雙疑惑又好奇,連忙快步跟上去。
前幾天她來到澳城時,因為急著去救人,她並沒有來得及好好看一眼賀氏天機館,她還不知道正堂在哪裏,更不知道這裏的正堂是什麼樣子的。
此時跟隨師父進來她才知道,原來賀氏天機館的正堂,不是待客的客廳,也不是賀家人居住的地方,而是師門曆代祖師的牌位擺放處!
最大、最光明、風水最好、戶型最佳的一間正房,賀顯竟然用來擺放曆代祖師的牌位和畫像了!這所謂的正堂,簡直就像祠堂一樣了!
吳雙進門一看到這樣的格局,她不禁有點愣神。
她從來沒想到,原來二師兄對師門的歸屬感那麼強。她還以為,曆經三十多年的分離,二師兄早把師門的過去都淡忘了呢,沒想到,二師兄比她記得還牢固!
吳雙正在觀察室內的擺設和布局,突聽葛長風在她前麵沉聲說道:“雙兒,在曆代祖師麵前,你且跪下!”
“啊?”
吳雙微微一愣,師父的表情實在讓她太奇怪了,難道她無意中做錯了什麼事,讓師父不高興了嗎?
師父的語氣,怎麼有點像要處罰她的節奏?
吳雙雖然想不通,但對師父的命令她還是乖乖地執行了。
在曆代祖師的畫像前,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三排幹淨的蒲團,一看就是賀顯平時帶領門下弟子跪拜的。
吳雙連忙在葛長風身後挑了一個跪下,這才向葛長風問道:“師父?”
見她認真跪下了,葛長風沒有答理她,反而在她前麵一個蒲團上同樣跪下了。
吳雙越來越疑惑:難道師父不是來罰她的?難道師父是帶她來向曆代先祖們祈求祝福的?傳說門下弟子有難時,如果虔誠地向已經登踏仙途的先祖們跪拜乞求,就很有可能得到成神的祖師們賜下的力量。
她正在胡思亂想著,突見葛長風從身上摘下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鄭重放在袁天罡和李淳風兩位祖師爺的畫像前麵。
吳雙微微一驚,那塊血紅色的玉佩不是別的,乃是葛長風在望仙門的身份代表!
在望仙門中,凡親傳以上的弟子,都是一個自己的身份門諜。諸如吳雙這樣的嫡傳女性弟子,她就有一枚血紅色的戒指門諜。而像陶然那樣的親傳男性弟子,則是一枚碧綠色的玉佩門諜。
每個人門諜上的身份標識都不同,而且,每個人的門諜在師門中都獨一無二的,因為那唯一代表了他們在師門的地位!
葛長風在望仙門中的地位是什麼?他是望仙門現存的掌門啊!
雖然如今的望仙門人丁稀少,但是這枚掌門的印鑒,還是非常厲害的!因為,掌門印鑒是一代傳一代的,它上麵保存著曆代祖師的法力!
這麼重要的東西,平時葛長風都是隨身攜帶,絕不拿下的。可是現在,葛長風卻當著曆代祖師的麵前把它取下來了,這意味著什麼?
吳雙驀然想到一種可能,她不禁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