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家人朋友,婚禮便簡單溫馨起來。
“在上帝以及今天來到這裏的眾位見證人麵前。”牧師慈愛的看一眼牽手站在眼前的兩人,微笑,“梁舟先生,你是否願意和餘疏林先生結為伴侶?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
梁舟緊了緊握著餘疏林的手,側頭看他,鄭重開口,“我願意。”
餘疏林突然覺得有點緊張,手心開始冒汗。
“那麼。”牧師側頭看向餘疏林,“餘疏林先生,你是否願意和梁舟先生結為伴侶?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永遠愛著他、珍惜他,對他忠實。”
在電視裏聽過無數遍的誓詞,在此刻突然變得神聖起來,他深呼吸,側頭去看梁舟,眨眼將鼻間突然湧起的酸澀壓下去,點頭,“我願意。”怎麼會不願意,花了兩輩子才找到的幸福,怎麼可能不願意。
要一直,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請交換戒指。”
兩人側身,正麵相對。
舟詩的女兒童童和文琪的兒子霄霄上前,有些笨拙的將手裏捧著的戒指捧高,奶聲奶氣道,“祝永結同心。”
餘疏林被他們逗笑了,緊張感放鬆了一些。
梁舟彎腰從他們手上接過戒指,摸摸他們腦袋,起身,看向餘疏林,“一輩子。”
餘疏林伸手,抿唇,笑得羞澀,“一輩子。”
“你們可以親吻自己的新郎了。”
餘疏林側頭看一眼台子下的舟家人,在梁舟湊過來前,害羞的閉上眼,迎了上去。
童童伸手捂住霄霄的眼睛,自己也緊緊閉上了眼,羞得不行,“羞羞,羞羞,大家不許看,霄霄也不許看,不許看。”
大人們都笑了起來。
舟老太太摩挲著手中舟清雅的照片,低頭擦了擦眼睛,“挺好,挺好。”
舟老爺子握住她的手,沒有說話。
後排,張謙傻笑的看著擁吻在一起的人,眼中閃過羨慕。
公孫文側頭看他,抬手扒拉他的頭發,“要結婚嗎?”
張謙被他驚了一跳,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什、什麼?”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也結了吧。”
“誰、誰說我想了,我才沒想!”
公孫文眯眼看他。
張謙羞惱側頭,給他看自己的後腦勺。
公孫文勾唇,將人拉過來,低頭吻下去,“可我想了,結吧,過會去買戒指。”
張謙被他親得漲紅了臉,掙紮了一下,閉上眼,輕輕回抱住了他,小聲嘟囔,“混蛋公孫……哼!”
何伯嚴肅著一張臉側頭,看向關博文,“你和我兒子非法同居了這麼久,準備什麼時候合法?”
何龍僵了身體,皺眉,“爸。”
何伯不看他,隻看著關博文。
關博文看一眼何龍,笑了,輕握住他的手,認真回道,“如果小龍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合法。”
“那你直接安排吧,我兒子願意。”
“好,我這就著手安排。”
何龍:“……”
“小龍,和我結婚吧,嗯?”
“……”
“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
“婚禮越簡單越好,不然不結。”
“小龍……”
“那不結了。”
“別,依你,簡單點好。”
“嗯。”
何伯聽著兩人的交談,慢慢收回了視線。
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孫自有兒孫福啊。
教堂門外,李濤將手插進口袋,轉身,朝來路走去。
“喂!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囂張漂亮的金發少爺攔住他的去路,瞪眼看他,“我都追了你這麼久了,你為什麼不願意看看我?我很醜嗎?我明明比那個什麼餘疏林長得好看!”
李濤淡淡看他一眼,繞過他繼續走。
“李濤你這個瞎子!喂!不許不理我!你是我的家庭醫生,我病了,你要照顧我!”
李濤繼續走。
“你,你……”聲音帶上了一絲委屈,“你說嘛,你不喜歡我哪裏,我改,我沒再亂發脾氣了,我也有好好吃飯,我已經跟我爸說了,他打了我一頓,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李濤停住了腳步。
“你爸媽不理你我理你,你哥哥不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不喜歡說話我說給你聽,你喜歡看書我給你找,你看看我啊,我都為了你學中文了,你想家了我陪你說家鄉話……你看看我嘛……”說著說著就真的哭了起來,“我隻是喜歡你,你要什麼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都給你找來,你喜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