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墨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轎中之人(哪怕看不到轎中之人),她癟癟嘴:“喂,‘小妹妹’很好聽嗎?怎麼可以這麼鄙視人家的年齡?!”
宣丕愣了愣,這女孩發出的氣勢不容小覷。但是她對轎中之人的那一聲“喂!”也令曹丕一怒。怎麼可以如此不尊重?!他喝道:“小娃!你怎可稱呼師祖?放肆!”
師祖?這麼老啊。語墨竹腹誹。她的性格肯定不允許自己道歉,她皺了皺眉,冷聲道:“放肆?不見得你就好了?對我這麼一個小女娃如此凶悍跋扈,何況對其他人?我說轎中之人,你徒孫都如此囂張跋扈了,也不見得你就是什麼好人!看你徒孫一表人才,有張小白臉,結果竟然是這麼一個性子?!我真為你這個師祖感到悲哀!”語墨竹調教人和扯道理是有一手的,她在多種方案當中果斷選擇了口水戰術。
宣丕怔了,扭頭看著轎子,那轎中之人不知是什麼表情,隻聽轎中之人那好聽,宛如清泉流水般動聽,令人舒適,但是卻十分冷淡:“殺。”
語墨竹皺起了眉。暗自拜會了轎中之人的祖宗十八代。不過宣丕這家夥自然是一看到有可以報複的機會,直接就衝了上來。
語墨竹無奈地搖搖頭,宣丕這小子,雖然說“寧做行動的巨人也不要做思想的矮子”吧,但是不經大腦就直接衝上來攻擊,這實在是宣丕師父的罪過啊罪過,再這樣莽撞下去,這家夥失手被人殺是遲早的事。
想歸想,還是要自衛的吧?語墨竹水袖一揮,一股衝勁微微緩住了宣丕一個紅色光球的速度,給了她躲閃的時間。紅色光球擦過語墨竹,沿著她身後的小路直直飛著(小路是直線的),直到能量流失完。
宣丕不及紅色光球燃燒殆盡,又做出了一步動作。他俯下身子向前衝去,語墨竹冷笑一聲,她不屑地看了一眼宣丕——他的靈力不錯是不錯,但是未免太輕敵、心急了。好苗子是一個好苗子啊……可惜可惜……
暗暗搖了搖頭,語墨竹連續閃過五個紅色光球,幾步之間就到達了宣丕麵前,她直視著宣丕的眼睛。那淩厲的目光,讓宣丕的動作頓了頓,語墨竹眯著眼睛危險地看著他,一把刀刃劃過他的脖頸。
頓時,鮮血從略淺但是極長的傷口湧出,空氣中頓時充滿了血腥味。語墨竹並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傷了宣丕。一道白光從轎子中飛出,落在宣丕脖頸上的傷口上,順路還把語墨竹推出幾尺遠。
“你叫什麼名字?”轎中之人不不冷不熱的問道。
語墨竹挑挑眉:“語墨竹。語言的語,墨汁的墨,竹筍的竹。你呢?”
轎中之人沉默了半晌,這才悠悠回答:“名字隻是一個代號,你無須知道。倒是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弟子呢?”
“喂,連你底細都不知道就盲目拜師學藝,這豈不是很……很****的行為?”語墨竹癟癟嘴,不屑道。
“****?什麼意思?”轎中之人明顯愣了一愣。語墨竹瞬間碉堡了,她忘了這是現代詞彙,這古香古色的地方,有誰知道?
語墨竹故作淡定,沉色道:“沒什麼,字麵上的意思罷了。你先露一手,我再考慮!”
轎中之人的聲音依舊是如流水般動聽,不冷不熱的,看、聽不出任何的情感:“我可以直接把你那道傷口愈合。你說……”
語墨竹別過頭,宣丕雖然受過傷,並且靈力消耗大,所以臉色蒼白,但是那傷口,的確是不留痕跡。她笑靨如花:“好啊。師父!是否到府上去和我父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