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給我們的消息,新來的都指揮使夫人是個柔弱不會武功的京城閨秀,懷有六個月的孩子,擔心則亂,她應該猜不到是咱們的人假傳的消息。”
“她都懷孕了……”
有人心裏不忍,小聲嘟囔了句。
“懷孕怎麼了?若不是她夫君,咱們也不至於逃竄的如此狼狽,你別忘了,你家的孩子也在等你,若是你落網了,你家婆娘和孩子怎麼辦?”
眾人頓時就不說話了,如今這世道,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心狠。
心善的人活不到明天。
山匪們不再糾結,小心從瓦房上離開,朝著馬車隊伍奔去。
趙如錦挺著肚子在院子裏慢走,墨雨則在旁邊攙扶。
這時,前院一個侍衛忽然抬頭朝房頂看去:“什麼人,敢闖霍府!”
府邸上百名侍衛一同朝著那人圍剿而去。
對方輕功極好,轉眼就飛到了正院,他頭戴黑色麵巾,手持一把長劍,眼眸犀利一瞬間就鎖定住了懷孕的趙如錦。
結果剛拔出長劍還沒踏入內院,就被侍衛頭領長槍一擋,整個人被擊飛出去。
“拿下!”
府邸的侍衛都是一等一高手,即使那黑衣人輕功不錯,卻也根本靠近不了內院。
但府邸的侍衛也無法將人輕鬆拿下,就在侍衛與黑衣人兵器相交,鬥的如火如荼之時,趙如錦身邊幾個暗衛同時出手,從四麵圍攻而去,沒多久便將那人給卸了關節,丟在了眾侍衛之間。
“艸!”
黑衣男人麵色扭曲的捂著摔疼的屁股。
侍衛上前將刀抵在他的脖子處,扯下他的麵巾。
“別衝動,我跟那群土匪不是一夥的。”男人舉起雙手,嬉皮笑臉道。
趙如錦走了過來,與他們離三米,目光落在那男人英俊的臉上:“押下去,等世子回來再處置,這人就算不是與那些山匪一夥的,趁著府中咚兒他們離開悄摸入府,必然也是心懷不軌。”
侍衛應了聲“是”,隨即將人押了下去。
那男人瞧見趙如錦麵容,頓時滿眼驚豔,被押下去的時候,還在問侍衛:“那就是你們夫人?如此傾城之貌,你們主子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善事啊?”
侍衛麵不改色的一腳踹在他腿上:“廢話少說,趕緊進去。”
被卸了關節的男人倒在柴房裏,重重歎了口氣:“我說眼皮子一直跳,果然被抓了。”
下人們發現沒戲看了,紛紛散去。
趙如錦叫來暗衛裏最擅長打聽消息的落霞,詢問那刺客的身份。
她總覺得那人好像在哪裏見過。
尤其是他眼睛邊還有一顆淚痣,如此有特征的人,她若是認識,不應該不記得。
落霞上前道:“夫人,您還記得通緝令上的采花大盜緋霏嗎?”
“狒狒?”趙如錦當時還說這名字奇怪,聽著像狒狒,落霞這麼一提醒,她就記起來了。
落霞一噎:“……對,就是那個狒狒。”
她能怎麼辦,自家漂亮夫人,當然得自己哄著了。
“我們的人收到消息,官府之所以一直不能緝拿他歸案,倒不是他武藝多高強,而是他手中有不少官員的把柄,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今日擅闖咱們府邸,應該是答應了某個官員,抓您威脅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