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蘭心中大怒,哪裏來的混蛋在這裏故弄玄虛!

但此刻她也知道不能貿然動手,忙活了一夜,此時已到了淩晨三點多,農村人起的都早,再過不久就該起床忙活了。

於是她隻好再次問道:

“哪方的朋友在此攔路,報上名來,咱們有話說話!”

說著她手腕一抖,夜空中綻放出一朵銀色槍花來,煞是美麗。

沒想到對方還是不出聲,也學著她的樣子挽了朵槍花,怔怔的看著她。

“混蛋,找打!”

兩次模仿羞辱徹底激怒了張芷蘭,她腳下一跺化作一團烈火衝向來人。

來者同樣動作,夜空中兩道身影一個照麵,長槍擊打出火星,微微照亮來人的模樣。

居然和張芷蘭一模一樣!

張芷蘭瞧得清楚,那人樣貌表情眼神和自己如出一轍,簡直分毫不差!

這個發現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張芷蘭狠狠地打了個激靈。

“這…這怎麼可能?!”

張芷蘭呆呆站在原地,良久無法回神,可對麵的【贗品】卻開始動了,她姿勢古怪的開始慢慢挪動軀體,就像是很久沒有運行的機械在慢慢學習回憶。

她的動作越來越流利,就像一隻初生的嬰兒剛學會走路,越來越興奮,動作幅度越來越大。

張芷蘭被它的表現震驚的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再次出聲:

“朋友…你到底是誰?怎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這次【贗品】終於出聲了:

“噴…魚,膩…打底…死…誰,怎麼胡五張得一抹異樣……”

張芷蘭聽出它這是在學習語言,一種驚惶感湧上心頭:這難道是個初生的嬰兒?它怎麼會這麼大?怎麼和我長得一樣?它到底……怎麼來的?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眼睛的餘光忽然瞥到樹下的屍壇,她剛才走來時沒發現異樣,現在換了角度她突然發現,這屍壇已經被人揭開,粘稠的液體猶如蝸牛走過的痕跡,異香四處蔓延。

難道…難道它原來是被封在壇裏?

這個發現猶如晴天霹靂,她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險些站不穩栽倒在地。

張芷蘭一咬牙,手中長槍散發出強大的波動,道道龍吟虎嘯般的低吼隨之而出。

“喝!”

長槍出,閃電般刺向手舞足蹈的【贗品】。

“嘎!!!”

一聲怪叫,【贗品】被刺穿胸膛,被長槍叉在地上,四肢不斷扭動但卻無法掙脫。

張芷蘭壯著膽子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這具【贗品張芷蘭】:

容貌,軀體,甚至猙獰吼叫時露出的虎牙都和她一模一樣,隻是……這怪物是全裸的。

而它隨手掏出的那杆長槍居然是一根長長的紅骨!

張芷蘭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疑惑,驚恐,憤怒一齊湧上心頭,在如此多情緒的共同作用下,她再也忍受不住【贗品】的低吼,攥緊雙拳猛地砸向它的腦袋!

砰!!!

【贗品】的腦袋如同摔爛的西瓜一樣紅汁飛濺,整個身體癱軟下去,一動不動,隻剩一股香氣和血腥氣混雜的氣味慢慢氤氳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