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誣陷偷東西,蘇氏敵視之(1 / 1)

柳姨娘自是要跟著過去,晗兒身體還沒好,若是被他們動了刑,可就真的沒活路,氣喘籲籲的在茗香的攙扶下,吃力的趕了過去。

林初晗虛弱的被拖行著來到了小溪邊兒,猛的摔在了地上,顫抖的撐著身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急促喘息著抬起了頭,就看見自己的親弟弟半躺在地上,身上滿是一道道鮮紅的傷口,地上也灑了幾滴鮮紅的血滴,若非絢兒起伏的胸口,林初晗會以為他已經死了。

當日也是如此,林初晗和林子絢被誣陷偷了東西,人證物證俱在,他們狡辯也沒有用,但是他們二人死不承認,最後被罰在祠堂足足跪上了一個月,兩個人不堪其苦暈倒了,三夫人還要懲罰,隻得母成子過,柳氏替他們二人受罰,最後在寒冷的秋天患了傷風,寒氣入侵,沒多久便去世了,既然重活一世,林初晗絕不會讓此事發生。

“絢兒,絢兒,你怎麼樣?”姨娘柳氏跌跌撞撞的撲在了林子絢的身上,小心的將孩子攙了起來,就看見林子絢小嘴兒咬地青紫,還出了血,滿臉淚痕,大大的如葡萄般黝黑的瞳孔裏溢滿了淚水,卻強忍著不肯哭出聲,此刻見著娘親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娘,娘,孩兒沒有偷,沒有偷,嗚嗚……沒有偷,沒有偷……嗚嗚……”

“娘親相信你,相信你。”姨娘柳氏小聲在林子絢耳邊低語著,心疼的替兒子抹著眼淚,低頭蹭了蹭林子絢的圓乎乎的小臉蛋兒,毅然抬起了頭,麵向對麵,強忍著心中的疼痛,道:“大夫人、三夫人,這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隱情,妾身相信絢兒和晗兒不是這種人。”

隻見對麵一群丫鬟婆子中,為首的是林元溪的大夫人趙氏趙如眉,作為林元溪的正妻,出身雖說不是什麼名門大家,但也算得上地方要員,禮儀恭順、三從四德自是打小習之,對於這後院水深、手腕技巧耍的可謂是如魚得水,但人在水邊兒過,哪有不沾鞋的。

大夫人著一件牡丹金絲鑲繡襯羅小襖,頭戴雲凜裸綠祥彩浮珠,耳綴一對赤紅血玉,端莊的眉眼,莊重的儀表,得意的妝容,無一不昭示著府中女主人的架子,三夫人蘇氏蘇月娥是大梁城富商之女,此刻著一件暖黃鑲玉彩邊兒織錦,挽了個從雲髻,插了幾根小巧的銀湖珍珠,腕上帶著兩隻純金鑲著紅色瑪瑙的龍鳳鐲,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財大氣粗之相,和著那張姣好的麵容,細膩的肌膚,倒是有一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除此之外便是三夫人的一對兒女了,二少爺林子豫今年十七歲,正經的舉人,就等著來年春天去京中參加會試,著一件藏青色絲錦外袍,腳踩黑蟒綠靴,腰佩金絲楠白玉腰帶,襯得精神百倍,風流倜儻,三小姐林初靈在當地是有名的閨閣女子,詩詞歌賦頗為精通,女紅刺繡皆為頭籌,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鵝蛋臉上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淡抹的裝彩應得女子嫵媚較小,清純可愛,一抹粉色的腮紅抹於頰上,白裏透紅,清新脫俗。

林初靈聽罷剛要開口,便被自己的娘親三夫人蘇氏給攔住了,瞄了一眼旁邊的大夫人,讓她少說話,以免壞了規矩,林初靈悻悻的退了一步,乖巧的不再言語,蘇氏捏著手裏的帕子,上前一步,疾言厲色道:“隱情?柳姨娘這話就不對了,這開了光的檀香蔻丹纏絲佛珠手釧是大夫人送給我們靈兒的,在場的丫鬟婆子們可都看著呢,明明是你家小子撿了我家閨女的手釧起了歹意,妄想據為已有,你怎得說有隱情呢,難道這一大堆下人們的眼珠子都是瞎的不成?”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兒女的性情我這個做娘親的最清楚不過了,許是有什麼誤會,還望三夫人明察。”姨娘柳氏伏低做小的懇求著,希望此事能善了,莫要多生枝節。

“你說的好聽,這手釧是戴在我家閨女手上的,若非是你家兒子偷的,怎會出現在他手上,要我看,姨娘生出來的孩子和他娘親一個樣,都是賤種,沒有見識,就會做這些偷雞摸狗的醃臢事兒,身為姨娘不好好教育孩子,卻慫恿孩子做這下流勾當,你也不害臊。”三夫人蘇氏犀利的辯駁著,姣好的麵容滿是惡毒,鄙視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柳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