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同趙禦史一起被關進了牢房。
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後的潮濕加上已經幹涸的血的味道。整個空間十分昏暗,隻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這裏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關在這裏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原來,這裏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主子,你為什麼沒有解釋?當時那種緊急情況隻要你一解釋,那個狗皇帝一定就會放了你。”
“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不必多問。”
“是,主子。”
趙禦史說到。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主子,叫我百合就行。
“好。就是委屈百合姑娘,陪我一個粗人待在這陰暗的牢房裏。”
“不礙事。”說罷,百合閉起了雙眼。
“百合,我來看你了。”
她微微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眼前這個人,原來是若期。
“師兄,你怎麼來了。”
“是不是就是他陷害的你,這個該死的狗官,說,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我也不知道,是,是。”趙禦史知道,不能說出蘇錦瑟的名字,如果說出來了,蘇錦瑟就會得個穢亂宮闈的罪名。
“是我無緣無故被人打暈然後莫名其妙地來到了百合姑娘地床上。”
“師妹,你一定是被奸人陷害,師兄一定找出那個陷害你的小人。”
“師兄,大可不必,清者自清。”
“師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無所謂,你知道嗎,那個狗皇帝會要了你的命。”
“命數自有天定,師兄,相信我會平安無事的。”
“師妹…”
“喲喲喲…原來是情郎來看你啊,我看啊,這趙禦史和你那不是真正的奸情,和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奸情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蘇錦瑟的嘲笑聲震耳欲聾。
她身著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
“錦瑟是你嗎?”趙禦史迫不及待地問到,並且爬到了牢房的門上,上前瞻望。
“有的人高高在上地說著別人,卻不知道透露著滿滿的粗鄙和不自知。”
“你說誰呢?知道我們娘娘是誰嗎?”蘇錦瑟的丫鬟說到。
“探監時間到了,趕緊走吧,要是上麵查下來我們擔待不起。”獄頭說到。
“師哥,你先走吧。”
“百合,我放心不下你。”
“趕緊走。”獄頭說到。
“你保重自己。”
“行了,趕緊走吧。”蘇錦瑟的丫鬟說到。
若期在依依不舍中離別了百合。
“行了,別看了。”丫鬟對趙禦史說。
“錦瑟,真的是你嗎?你的丫鬟告訴我你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娘娘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這就是你愛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