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沒見身影的吳氏兩口子還有大郎他們也在這個時候匆匆趕了來。
看到他們到來,場地上立刻響起了一陣嗡嗡聲,不過這時候村長舉起了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好了,好了,大家靜下來。”場地上立馬安靜了,除了在場地不遠處玩耍的孩子們。
“今天咱們召開這個集會,有幾件事情要和大家說下。首先一件就是提醒村裏種油菜的人家,最近一直沒有下雨,地裏很幹,大家要勤給油菜秧子澆水。要不然秧子長不大的,既耽誤了移苗定植的時間,也浪費了撒進地裏的菜籽。”
村長頓了頓,看大家都仔細聽著,就繼續往下說。
“最近村裏流傳著關於六郎家的一些事情。本來這些鄰裏的東家長西家短的,我也不想多管的。可是六郎是我們臨江村的唯一一個秀才。要是有什麼不好的話傳出去我們全村人都會臉上無光。這影響到我們全村名譽的事情,我這個做村長的要好好管管。”
“事情的起因我也不想多說了,下麵就讓六郎和大夥說說到底是怎回事吧。”村長給六郎讓出了他站著的地方,讓六郎給大家說說。
畢竟是讀書人,唐六郎站在全村人麵前也不膽怯,“事情起因大家也知道了。並非我不把地租給我大哥家種,其實那天大嫂來家裏的時候,我就已經答應把地給曲大叔種了。”
“曲大叔的情況大夥都是知道的,爺孫兩個又沒地,住的還是村裏廢棄的破屋,每天靠著給附近地主家打打短工掙些口糧。我那天看到曲大叔和小五子在收了黃豆的地裏撿著泥土裏遺落的黃豆粒,我看著他們實在是可憐,就先讓他幫著我家伺候下油菜,我出工錢。等開年收了油菜就正式把地租給他。我也不是白租的,收的租子和村裏人租地的規矩一樣,收四成。”
“那天傍晚大嫂來的時候我不在,第二天一早大嫂來的時候我就告訴了大嫂這件事。大嫂當時也沒說什麼就回家了。事情就這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村裏會傳出這樣的話來。大哥,大嫂為什麼會回娘家,你能說說嗎?”六郎這最後的話是衝著坐在人群後頭的唐大郎說的。
“不關六郎的事,是我打的。還有六郎,租地的事情我事先也不知情,你別放心上。”唐大郎話一說完,又頭悶下去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啪”的一聲悶響。唐大郎的背上被吳氏給狠拍了下,“你這兔崽子,怎麼打自己婆娘啊。爹娘是怎麼教你的?”吳氏一聽,原來是大郎打了陸氏,心裏那叫一個生氣啊。
可是現在全村人都在,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也隻好回家再問個明白了。
“好了好了大家安靜,”村長對著議論聲又起的人群喊著,“下麵還有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我們村來說可是大好事。大家都看到了六郎家那間特別亮堂寬大的屋子了吧,知道是幹嘛的嗎?”村長話頓了頓,還賣了個關子。
“是啊,這屋子幹嘛的啊?村長您就別賣關子了。”
“是啊是啊,就說吧。”
看村長存心調大家胃口,大家都吵著村長要他快說。
“嗬嗬,那就告訴大家,六郎家是要用來開學堂咧!”村長終於宣布了答案。”這以後啊十裏八鄉的就我們臨江村有在村裏辦學堂的,這走出去大家臉上都有光啊。說不定哪以後咱村會出好多秀才呢。你們都嫌鎮上遠,束脩貴,都不願意把孩子送去學堂。現在咱們自己村裏有學堂了,大家可不能再找借口了啊。要不耽誤的可是孩子的前程。”
“那束脩是多少的啊?
“是啊。”
村長剛一說完,立馬的想起了一片議論之之聲,不過大家最關心的是束脩的問題了。
“這鎮上的學堂是一年一次交清要一兩銀子。我家這學堂是半年一交,每次交四百五十個錢。”唐六郎立馬的回答大家。
這個法子是他經過仔細考慮之後決定的。這村裏人很多都是因為一次交不出一兩銀子,所以都沒送孩子去學堂的。那自己就一年分兩次,而且總共少一百文,這樣子大家也就可以負擔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