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婆婆住院了(1 / 1)

重新回到家中,文清的淚水早已經幹透,無力而蒼白地縮到了床的角落裏,呆呆地看著牆上的那一幅巨型的婚紗照。

第一天,梁家瑾沒有回家,第二天,依然沒有回來,直到第三天,文清忽然就接到了小叔梁家銘的電話。

“怎麼啦?”這個小叔很少跟自己聯係,一般都是自己跟梁家瑾回家吃飯的時候才會說上兩句話。

梁家銘聲音有點急促,喘著氣說:“媽,媽說頭痛的要死,我現在又不在家,大哥又聯係不上,嫂子先回去看看,帶媽去看醫生,好嗎?”

“頭痛?”文清皺了皺眉頭,平時兩個老人家有什麼事都是自己照顧,人老了,什麼病都扯上了一點關係,不過卻很少聽到他們頭痛的。文清的心裏卻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掛上電話,文清迅速的換好衣服,抓過包包,出了門。

雖然兩老平時對自己總是很冷淡,特別是婆婆,一直都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可是卻從來沒有罵過自己半句,在婆媳關係中,她們算是相處的不錯了,如果不是因為小孩的問題,估計兩人的關係會更好一些。

來到了小叔的住處,婆婆正撫著後腦,一臉痛苦的樣子,老爺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拿著活絡油。一看到文清的出現,老爺就說:“文清,你看這樣。。。。。。”

文清沒有多想,立刻就掏出了手機,打了120,剛放下電話一分鍾不到,婆婆就抱著垃圾桶嘔吐起來。

文清在一旁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擔心的看著她的臉色,撥打梁家瑾的手機卻關機了,看來他已經完全將自己放棄了。文清很無奈,小叔是司機,還沒結婚,而且現在人不在市內,短時間內趕回來是不可能的。現在所有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老爺是一個老實人,每天都足不出戶的,陪伴他的向來都隻有電視機。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去了鎮上的人民醫院,醫生隻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之後,就臉色沉重的將文清叫了進去,說:“按照她現在這種情況,我懷疑她是腦內出血了,她平時是不是有高血壓?”

“嗯,血壓有一點高,不過很穩定。”

“這樣的情況,不太樂觀,最好先住院治療幾天,若果還不改善,就要轉進專科腦科醫院去,你做好準備吧。”

辦了住院手術,然後是照CT,驗血,照心電圖,文清跟著病床轉來轉去,跟著那些護士醫生跑來跑去,暈頭轉向的,終於等到江燕打著點滴睡著,文清看著那個麵容憔悴的江燕,心裏忽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自己生病了,兩個兒子都不在身邊,卻隻能靠媳婦來打點一切。養兒防老?難道就是這樣的結果?

結果出來後,醫生皺著眉頭,拿著那張CT片指著那些文清看不懂的地方,說:“初步檢查結果,是後腦蛛網膜出血,如果你準備好了,就轉到腦科專業醫院去,或許我們這裏條件還達不到。”

“轉院?中途會不會有危險?”畢竟從鎮上到市內,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而且市內老賽車,腦內出血的病人都不能隨便移動,如果路上顛簸的太厲害的話也會影響病情的,嚴重的也許就會這樣子去了。

這是文清所擔心的,此時,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醫生也問過自己,還有沒有人陪著去,文清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醫生,要不明天吧,等她兒子回來了,再轉會不會有危險?”

那主治醫生點了點頭,說:“那就先給她打點之血的點滴,最好就能快一點決定,我們醫院給你們提了建議,如果是因為你們遲疑而引出了其他的事,我們醫院是不會負責任的。”

總的來說,這個醫生算是醫德比較好了,畢竟沒有賣弄自己醫院的醫術有多高明,多好,一切都還是以病人著想。

文清沒有再猶豫,白天打過止血藥和止痛藥的婆婆有了困意,趁她睡著的那片刻,跟值夜班的醫護說了一聲之後,深夜11點多的時候,再一次來到了張美欣的家門口,按下了門鈴。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應答,文清按得手指酸痛了,裏麵才傳來了一聲咒罵:“他媽的,誰這麼晚還來。”

屋內亮起了燈,木門被拉開,張美欣那一張臉又出現在鐵門的縫隙裏,帶著厭惡,帶著敵意。

“怎麼又是你?小瑾不在。”張美欣丟下了兩句話就要關門。文清情急之下把手伸進了鐵門的縫隙抵住了門板,急切的說:“梁家瑾呢,我有急事找他。”

“都說了他不在了,你沒有聽到嗎?”張美欣大叫著:“我兒子都有了,你還來找他幹嘛?”

“我不管這些,我隻想知道他在不在裏麵?”

“不在,不在,不在,你好煩啊!”

張美欣抓狂的強硬的壓上了門板。文清的手還留在鐵門後麵,手掌一下沒有來得及縮回來,被壓到了鐵門的不鏽鋼條上,疼痛,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冒了出來,她慢慢的縮回了手,手腕之處已經清淤色了一片,腕骨一下就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