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不要去嘛,說不定是你弟弟跟那女人一起說謊,不要去嘛。”張美欣高聳的胸部貼上了梁家瑾的結實的胸膛,撇著嘴說:“在家裏陪我,好嗎,我一個人,害怕。”
“欣欣,我弟弟不會說謊的,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回來。”梁家瑾畢竟是孝子,況且弟弟平時跟文清就沒有什麼交接,他不可能說謊的。更不可能為了挽留兩人的感情而陪文清說這麼一個謊話,況且謊話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媽媽,弟弟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輕輕的推開了張美欣的身子,梁家瑾就出門走了,留下了那個咬牙切齒的張美欣在原地憤怒著。很快,她就忽然嫵媚一笑,轉身回房,換上了一套xing感的衣服,拿著精美的包包拉開鐵門揚長而去。
人民醫院十六號病房裏。
文清正單手拿著痰罐,用那隻包著厚厚紗布的手掃著江燕的背部,江燕因為病理反應而吐的一塌糊塗。臉色青白的跟個鬼一樣,淩亂的頭發透出了那一臉的疲憊,後腦的出血狀況更加劇烈,讓她整個人生不如死,那種滋味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擔心的看著婆婆挨到了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文清的眼光再一次飄向了房門。
梁家瑾還沒來,難道他真的認為自己在說謊,而情願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也不來證實一下事情的真假嗎?難道他真的就認為一個相處了八年的妻子都抵不過一個認識了幾個月的外人?
“小瑾呢?怎麼還沒來?”江燕忽然沙啞的開口,有點渾濁的眼光帶著失望看向了文清。
“就來了,他公司還有點事拖住他,應該快到了。”文清說著口不對心的話。
“小清,再給他打個電話吧。”江燕掙紮著把身子移到了靠牆的位置,就那樣坐著。對於自己的情況她也知道,生老病死那是人之常情,人就是那樣,什麼時候來,時候走早就注定,她隻想看到自己的兒子而已。
“嗯。”文清乖巧的掏出了手機,卻沒有打給梁家瑾,而是撥通了小叔梁家銘的電話。因為她不確定梁家瑾的手機究竟可不可以打得通,如果撥過去還是關機狀態,也許婆婆會因為失望而更加的痛苦,與其讓婆婆感到失望,還不如讓她有點希望,這樣做也許對她的病情也會有幫助。
梁家銘就在文清打電話的同時,推門進來,帶著一身夜色和疲倦的發青的眼袋。
“媽,怎麼樣了?”剛進門,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文清那裹著紗布的手,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就急切的來到了江燕的身邊,握著她的手問。
文清笑了笑,說:“打過點滴,好多了。不過,醫生說,最好明天能夠轉院,做進一步的治療。”雖然有些口不對心,其實江燕的病情遠比文清嘴裏說的要嚴重得多,可是這些話都是說給江燕聽的,文清當然不可能當著她的麵把醫生說的都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那樣會嚇著她的。
梁家銘衝她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就沒有再說話,一直就在那裏幫江燕輕輕按摩著肩膀揉著太陽穴以減輕她頭痛的狀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