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認為老夫的妙計,是不是夠絕夠狠呢?”
嶽琳臉色大變,恐懼地說:“你……誰不知沈仲賢在你手中?誰不知……”
哈哈!武林朋友知道沒有用,江彬可不知道你我的事,他可不知道你與我這反寇合作。他會相信你的話麼?你與反寇合作,江彬可擔不起助逆的罪名,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必須替自己掩飾,殺你兩個五六品官,在他來說,比踩死兩支螞蟻還容易,哈哈!沈仲賢一家子在我手中了,艾文慈必定向你討人,眼見得大火拚即將爆發,老夫為何放棄這大好機會?小輩,你可以走了,即使你跳在大江中,也洗不清你的罪名。
你將老夫的話向玉龍解釋,玉龍老匹夫是否相信你的話不久自可分曉了,希望你能說服他們洗脫自己。再會啦!小輩,哈哈哈哈……”
嶽琳臉色死灰,僵立如死。
“小輩,別忘了,老夫仍返回秋浦。你如果有家難奔有國難投,可以來找老夫設法,歡迎你來,哈哈哈哈!”玉麵神魔說完,帶著第三批隨從揚長而去。
不久,混江龍領著一批名宿,到達上清溪鎮。
嶽琳不敢走,硬著頭皮謁見玉龍。這家夥倒還有種,錯了認錯,將經過—一說出,費盡唇舌解釋,指天誓日保證字字皆真。
玉龍聽艾文慈還健在,心中略寬,不客氣地向嶽琳兄弟說:“在真相未明之前,老朽很難相信你的一麵之詞。有關艾文慈的,你我心裏明白,令尊金翅大鵬更是心中有數。不錯,你是奉江彬狗官之命捉拿艾文慈的事,你我江湖上無人不知,但卻不知詳情。老朽問你一件事,你得從實答複。”
“老前輩但不知要問……”
“是江狗官請你緝拿艾文慈的?”老人家沉聲問,又加上一句:“不許撒謊。”
嶽琳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令舅死了多少年了?死在何處?”老人家聲色俱厲地追問。
嶽琳心中狂跳,臉色大變,硬著頭皮問:“老前輩問這些事有何用意?”
“不要問我有何用意,我隻是問你是不是江狗官請你緝拿艾文慈的?說,我隻要你答複這一件事,你隻要昧著良心答複,老朽不再多問。”
“這……”
所有人,全目光向嶽琳集中,有人嘿嘿冷笑。
“你不說老朽不勉強,反正老朽已經派人上京,以白道武林俠義的名義,情令尊至廬山辯是非。你可以走了,愈快愈好。”
“老前輩……”
“你有何話說?”
“是……是晚輩自告奮勇,向江提督請命的。”嶽琳膽戰心驚地說。
“那麼,令舅客死淮安,令尊歸罪艾神醫因公報私仇,不是空穀來風了?”
嶽琳一挺胸膛,大聲道:“這都是晚輩一個人的主意,與家父無關。”
“令尊會讓北地的高手名宿助你辦事?大概他又聾又瞎了。”
“老前輩如算如何處治,晚輩聽候吩咐。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與家父無關。”
玉龍冷冷一笑說:“造反,老朽這些武林朋友當然無奈你何。但請轉告令尊,玉麵神魔名列反寇,贛州府有案可稽;助逆的罪名,令尊必須早作掩飾的打算。再就是請轉告令尊,老朽留兩條路給他走,一是廬山按期赴約,當天下群雄之麵,與證人對證公報私仇的事,人證物證目下背在廬山,隻等他赴約。
其二是令尊自知理虧,可以不到廬山赴約從此遷地隱居,京師良鄉不許有姓嶽的人居住,兩條路他可選一條走。老朽尚有事待理,少陪了。”
一群老一輩的名宿,立即啟程追趕玉麵神魔。
嶽琳不能走,還有辣手的大事亟待解決哩!玉龍所提出的條件,那是日後的事,並未解決任何問題。其一,小妹嶽琪落在艾文慈手中,生死不明,不探個水落石出,他如何交待? 其二,沈仲賢一家子在玉麵神魔手中,也是生死不明。假使玉龍無法救出沈仲賢一家子,那麼,艾文慈是不是肯聽玉龍的話放手不管?艾文慈會不會在嶽家遷地隱居之後,仍然天涯追蹤尋仇報複?以往他認為艾文慈藝業有限,天涯逃命要緊,無阻也不敢到良鄉嶽家討野火。可是,以艾文慈目前的造詣來說,委實可怕極了,到良鄉嶽家尋仇報複,可說是不費吹灰之力,易如反掌,後果不堪設想。聽玉龍的口氣,雖然老家夥已經掌握強而有力的人證物證,徹底查明了當年乃男客死淮安的經過詳情,而將人證物證留在廬山,並未告知艾文慈。因此目下艾文慈仍認為他兄弟倆奉上命所差,身不由己情有可原,因而一直不忍與他兄弟倆為難。如果玉龍將他公報私仇的事實告知艾文慈,那麼,後果如何?艾文慈是否肯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