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京(2 / 3)

回到塞亞以後,我衝著驛站大喊道:“小魚,小草,媽媽回來了。”嘉兒卻過來拉住我道:“他們不在這。”“那他們在那兒。”“為了他們的安全,我把他們留在了南楓的軍中。”我說:“快帶我去,我都要想死他們了。”

到了南楓的軍中後,遠遠的就看見雨薇早就領著小魚和小草在那裏等候了。

兩個孩子看見我回來了,就向我奔來,我一手摟住一個,“孩子們,媽媽想死你們了。”“媽媽,我也想死你了。”“娘,我也想你。”聽著孩子們的聲音,我的眼睛濕潤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京?”我問嘉兒,我知道這件事情是躲不過了,那就勇敢麵對吧!他先了看了我一眼:“過幾天,等到你在這裏呆夠了的時候,我看你很喜歡這裏。”“那就明天吧。”我說道。他似是沒料到我這麼快就要回去,又再看了我一眼,緊緊地摟住我,“你真的不怕嗎?”“怕什麼,該來的總會來的,怕是沒有用的,我們要勇敢去麵對。”“是呀,勇敢去麵對,有我陪著你呢。”隻要有嘉兒在我身邊,這世上就沒有什麼事情會讓我害怕了,我回身去緊緊地回擁住他。就這樣,我們相依相偎地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得知我們已經決定要走,成南楓走上前來,“你們就這樣走了,不再住幾天了。”“不了,想是皇上盼著我們回去已經是著急了。皇上此次讓我出來是讓我看一下邊城狀況,現在我知道了,也該回去交差了。”“好,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兩人揮出一掌相擊,再相握,就算是道別了。在我們要起步離開時,成南楓突然走上前來,附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見成南楓跟我有話要說,嘉兒走到一邊,去把孩子們抱上了馬車。

在回京的路上,我看嘉兒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問我:“南楓剛才跟你說了什麼?”“沒說什麼呀,噢,他說你是個好人,讓我好好地待你。”“喔,他象是放心了。”

陳南楓到底什麼意思,他竟然說他知道我是誰,他還告訴我回京要小心。小心誰呀,是楚亙呢,還是其它什麼人!

就這樣,帶著滿腔的凝問,我們回京了。當天,我們並沒有去皇宮,隻有嘉兒一個人去了

宮中複命,我帶著雨薇還有小魚和小草回到了公子府。這府邸是嘉兒十六歲後楚亙賞的。我看這座公子府的大小與我在延餘的房子差不多。一進府中,就見管家走了出來,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奴仆和丫鬟、婆子。見了我,跪倒在地,“給夫人請安。”雨薇上來給我介紹道:“這位是方管家。”我說:“方管家請起,大家都起吧。”見方管家與眾人都起身後,我又說道:“方管家,對於這裏,我是初來乍到,以後有什麼事情,還得請管家指點。”卻聽方管家道:“夫人太客氣了,這指點就不敢當了,不過是多跟夫人說說這裏的情況而已。”我見這些人很是拘謹,就對他們說:“你們不必害怕,我不是個厲害的人,以後大家處長了就知道了。沒有人犯什麼大的錯誤,我一般是不會責罰的。你們都退去吧,我還要看一下我們的臥室。方管家,麻煩你帶我去。”“是,老奴這就帶夫人去。”方管家邊說還邊比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我們就在這個新家中安身落戶了。

當晚,嘉兒回來。我見他愁雲滿麵,便問道:“怎麼了,皇上責罰你了。”他說:“沒有,但皇上明日要你進宮。”“喔,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嗎?但你忘了,我現在是安然,而不再是花吟月了!”“可是,我擔心……”“擔心什麼,沒有什麼可擔心的,要不,明日去朝見時把小草帶上,我再囑咐她幾句不就行了。”

帶上小魚是萬萬不行的,因為小魚跟楚亙長得是太像了,肯定會穿邦的,小草就不一樣了。“好,就這樣決定了。”他說:“你真聰明。”說完還點了點我和鼻子。我說:“沒辦法,誰讓我的嘉兒和小魚都那麼聰明呢,我這個做娘的豈能不聰明一點。”“好呀,你來占我便宜。”趙嘉便來撓我的癢。我們就這樣笑著,鬧著度過了這讓人充滿擔心的一個晚上。

第二日,聽說我要帶小草上朝,我那兒子小魚就不幹了,他說:“媽媽偏心,怎麼不帶我去,為什麼要帶姐姐去。”我說:“要說我偏心,每回不都是偏著你來呀,什麼事都讓你先。今天我就讓小草先,不行嗎。”卻聽小草說:“娘,還是讓弟弟去吧。”我說:“不行,今天我還就要讓你去。”小魚又在那裏嚷嚷著:“媽媽,要不,你把我們兩個都帶著吧。”“不行,皇上說了,隻能帶一個去。”“這個皇上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呀。”小魚嘟著嘴道。這孩子就象我一樣,眼裏沒有君臣。

我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收拾妥當了,我還化了妝,因為見皇上不是去菜場買菜,怎麼也要表示一下重視。我塗的是黑色的口紅,把眼睛畫得跟熊貓似的。我想,這樣他就不會認出我來了。就走到嘉兒麵前,“我們走吧。”他仔細地看了看我,“沒想到你畫好裝,竟這般美。”我說:“好象我平時不美似的。”他傻傻地笑了,“隻是太美了,我怕皇上不放人。要不,咱不去了。”“你想抗旨呀,沒事的,我畫成這個樣子,他不會認出我來的。”見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的樣子。我道:“沒事的。“就拉著他向外走去。

我今天特意穿了件青色的衣服,這件衣服的裙擺上有幾隻蝴蝶結,是我的最新設計。避開了以前常穿的紅色的、紫色的衣服,怕他會想起什麼來。

當我們走上金鑾殿的時候,隻見兩旁早已立滿了文武百官。我低著頭跪到地上:“民婦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上麵久久無聲。我真想抬起頭來看看楚亙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平身’,可又不敢。朝堂上下,鴉雀無聲。這滋味難受死了,就象偷雞的人在等著縣官判處有罪還是無罪,過了好一會,才聽到上麵傳來了一個懶懶的聲音:“起吧。”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仍是止不住輕顫了一下。雖說來時,我已經心理建設好了,可突然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

“你就是嘉兒的新婦呀。聽說你很擅長唱歌,還很會編詞造曲,我這裏就有許多你寫的詞曲。不如等下了朝,專門為我唱一曲如何?”他在上麵又說道。我忙回答:“皇上,民女不太擅長唱歌,至於這詞曲嗎,民女倒還真是能寫兩首。”讓我唱歌,絕對不行,一唱必知我是花吟月了。至於填詞造曲,我想我還沒才盡。卻聽上麵那人道:“怎麼我的命令也不行。”聽他那口氣,象是有點生氣的樣子。我忙跪到地上:“皇上,民婦不敢。本來民婦也是能唱幾句的,畢竟從前曾以此為生。但不想前年遭了場火災,就這樣,嗓子熏壞了,便再也唱不得了。”“噢,果真如此?”他這話是問趙嘉。嘉兒知我心,就應道:“真的是這樣的,從我見到她的那天起,就沒聽到她唱過歌。”“唉,那就可惜了。這個是你的女兒嗎?”“是。”“是親生的嗎?”他可真問到點子上了。“是親生的。”“怎麼長得不象你呀。”“世上父母,子女相像的又有幾人呢,不象的好象更多吧!”我隻能如此回答他了。“那到也是。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我叫小草。今年八歲了。”“噢,為什麼叫小草呢?”小草看向我,想是沒料到會問她這個問題,在我給她備的課中並沒有這個問題。我忙答道:“皇上,為什麼叫小草,小草也不知道,因為生她時,民婦見窗外的青青綠草長得好,就隨口取了這個名字。”“噢,聽說你還有個兒子呢,怎麼沒見你帶來呢?”“小兒偶感風寒,在家養病呢。”“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