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拒婚(2 / 3)

正在這時,就聽從遠處走來了兩個小太監,一個說:“你聽說了嗎?那位公子夫人的事。”另一個道:“什麼事?”“有人說她長得象當年的那個花尚書的女兒,花吟月小姐。”“是呀,我也聽說了,還聽說現在她的兒子就是皇上的。”

“你們兩個在這嚼什麼舌根呢?趕快閉嘴,這話到此就不許外傳了,小路子怎麼死的,你們還不知道嗎?讓皇上聽到這話,小心要了你兩的腦袋。”“是,多謝喜公公指點。”那兩個太監趕忙跪地叩謝。

“讓他們滾遠點,別在這裏亂說話,不知道小公子夫人在這嗎!”楚環斥責道。

那兩個太監聽到楚環的聲音,嚇得要死,不停地跪地磕頭,那頭磕得跟倒蒜般似的。喜公公就向前走了兩步,見是我們忙見禮,“奴才給公主,公子夫人請安。”楚環道:“罷了,這兩個人怎麼處置,你該知道了吧!”喜公公道:“奴才知道了。”他又對那兩個太監道:“起來吧,跟雜家走吧。”那兩個太監中的一人竟嚇昏過去了。

我見了,道:“算了,不要難為他們了,隻要他們保證此話不再向外傳就行了。”“是,奴才聽命。”

當年的小太監小喜子都變成喜公公了,而一起的小太監小路子卻死了,我從剛才的事件中隻得到了這個信息。

我和環兒又向前走著,就在將要走過荷花池,突然大太監喜公公向我們追上來,他喊道:“公子夫人,皇上有請。”我裝做沒聽見,也沒看見,繼續向前走著,而楚環卻停住了腳步。見她停住腳,我也隻能跟著停住了。就聽楚環道:“喜公公,皇兄找嫂嫂有何事?”那小喜子道:“奴才也不知,皇上隻是這麼跟我說的。”“噢,知道了。”楚環看向我。我無耐地看了一下天,已經很黑了。那小喜子見我看天,也就跟著看了下天,“公子夫人,天晚了,雜家送您回去。”看來,不與楚亙單獨見一麵是不行了。我對楚環說:“公主,就請送到這裏吧。”楚環大概也知道楚亙要找我單獨談,所以也就沒說什麼,走開了。

到了皇上的禦書房,我見楚亙正在那裏做畫,便跪在地上,不聲不語。喜公公卻咳嗽了一聲,“皇上,公子夫人到。”楚亙抬起頭看見我跪在那裏,忙上前來扶起我,“這地上涼,你以後見了我就不用跪了。”我說:“民婦怎敢。”他又拿起了畫筆,“你猜猜我畫的是誰?”我看了一下,見是一張還未成形的美人圖。便道:“不知。”“從前我也曾畫過一張美人圖,但伊人已去,今天這個畫的卻是你。”“那民婦深感榮幸。”“你為什麼跟我說話總這麼客氣呢,吟月。”他不滿地抬頭看著我。“我聽嘉兒說了,那個叫吟月的,已經落水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叫安然,而不叫吟月。”我說道。他隻是站在那裏,半響方言,“你就不要再騙我了,你不知道這樣是欺君嗎?能叫趙嘉為嘉兒的女子隻有一個必是吟月。能生下一個長得如此象我的兒子的女子也隻有一個吟月。而上車從不讓人扶,自已就能躍上去的女子也一定是吟月。”我一聽嚇得忙跪到地上,欺君之罪我可不敢當。

唉!他如此深知我,是幸還是不幸,連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我道:“就當我是吟月,陛下能怎樣,又想怎樣?”見我如此說,他倒無話可說了,隻在口中喃喃道:“是呀,我又能怎樣,你已經是我的弟婦了。”就在此時,小喜子又進了來,報道:“皇上,小公子到。”

嘉兒進來時,楚亙站在那裏,而我跪在旁邊,忙上前跪拜道:“皇上,臣來接妻子回去。”楚亙在那裏還沒想明白該拿我怎麼辦,隻是看著那幅尚未完成的畫。嘉兒道:“那臣就帶妻子回去了。”“啊,你說什麼?”楚亙這才反映過來。“臣說要帶妻子回去了,她已有身孕,不能在這裏跪太長時間。”楚亙一聽此言,立刻就眯了起了眼睛,“噢,是真的嗎?”他的眼光看向我,象刀子一樣刷刷向我飛來,看來回去又得做惡夢了。“是。”我回答。“好,那很好呀,好了,你們回吧。”他終於肯放我回去了,我籲了一口氣,想是聽到我籲氣的聲音,他又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我慌忙隨嘉兒一同告退。

回去後,我便責怪嘉兒,“你不該告訴他我有身孕了。”而他卻說:“我是故意的,我要讓他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以後請他對你少打主意。”“原來如此,我的嘉兒知道保護我了。”“本來,我就要一直保護你,原先是你不要我保護,所以才會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來了,我不保護你,誰能來保護你呢!”

晚上,我見他在那裏唉聲歎氣,忙問他:“怎麼了,有那裏不舒服了。”他看了看我,把我摟到懷中,“沒什麼。”“你不要騙我了,你我夫妻這麼長時間,你有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他還是不肯說,我就閉上眼睛睡覺,可怎麼總感覺到他在看我,於是,我又睜開眼,看見他從旁邊盯著我,眼眨也不眨地望著我。“怎麼了,我問。”“吟月,別離開我好嗎?”我回擁他,“就算是死,也不想再離開你了。”他象是放心了似的籲了口氣。“你怎麼會如此問呢?”我充滿疑問,“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現在好了,隻要確定你不會離開我,我就放心睡個好覺了。”他見我還睜著兩隻眼睛,就用手給我撫上,“閉眼睡覺。”看來他還是擔心。

但從此以後,楚亙倒是再沒召見過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又經曆了我到淮朝第六個新年。

新年熱鬧是熱鬧,但我卻是個不喜歡熱鬧的人,這嘉兒是知道的。所以能推的宴請他就幫我推掉,不能推的也盡量以我身懷六甲為介口讓我早早地回去休息。我是在嘉兒的密切保護中度過了這個新年的,實際上,我隻去參加了一次宮中的新年宴會。

在宴會上,我注意到皇宮好象少了個人,便問嘉兒:“楚木呢?”嘉兒的眼中露出了難過的神情,“前兩年死了。”

那個有著絕世才華的少年竟然死了,我心裏也難過起來,可一想也是,這樣的人是很難活長的,這也許就是他的命。

過完年後不久,太後說小魚也到五歲了,是該讀書的時候了。便接小魚到宮中與她同住。

小魚入宮不久,就從宮中傳了道聖旨下來,說是已賜小魚名為睿。從此以後小魚就叫趙睿了。

後來,嘉兒公務日趨繁忙,顯見楚亙也很倚仗他,慢慢地嘉兒便經常回來晚了。

一天,我正在家中給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就見雨薇進來道:“夫人,宮中太監來傳旨。”我道:“快去備香案。”卻見喜公公隨後進來道:“不用備香案了,是件喜事。皇上說了,夫人身子不便,就不用跪了。”說完,他從袖中拿出一道聖旨,道:“奉天承禦,皇帝召日:今特賜小公子趙嘉為馨樂公主楚環之駙馬。特封趙嘉為歡樂候,另送魚龍劍一把做為賀禮。欽此。”念完,道:“夫人請接旨。”我無意識地接過聖旨。他又從後麵跟著的另一個小太監手中拿過魚龍劍,道:“夫人請接劍。”這時,我才反映過來我剛剛做了什麼。我又把手中的聖旨遞回去,“我夫君未在家中,這聖旨我不能替他接。”喜公公道:“夫人,請想開點吧,這聖旨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呀,雜家還得回去複命,請夫人保重身體。”說完,他將寶劍塞到雨薇手中。轉身走了,而我卻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雨薇叫了我好幾聲,我都沒應,她也就歎著氣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