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爺,幫裏麵的規則不是說,非本幫人員在城內乞討,卸個胳膊?”
聽見一旁的二娃聲音,李昊嚇得後背冷汗直流!
踏馬的這娃子人不大,報複心怎麼這麼大!
“我看你這孩子年紀倒是不大,加上初來乍到,不懂規則也是理所當然,這次就算了,下次絕不輕饒。”
李昊聽完老者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老前輩,我想加入幫派,願意孝敬部分收入給幫派。”
此時李昊明白,不讓乞討的話,那自己隻能死路一條!
老者皺著眉頭說道:“小子幫裏麵現在已經人滿為患,在收新人的話,幫裏麵的老人都沒地方乞討了,現在不再接收新人了。
給你指條明路,城外不少流民組織,眼下水稻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你跟著他們去吃大戶,混口吃的應該沒問題。”
“多謝前輩指點,小輩感激不盡。”
李昊眼前一亮,現在正值六月,早稻即將收割,此時正是水稻青黃不接的時候,不正是吃大戶的時候嗎?
漢陽城外。
李昊在尋找流民組織的時候餓昏了,幸好遇見好心的人,帶他入了組織。
此時,幾千流民坐在地上,等待這流民首領講話,李昊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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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混吃的人就,就都給老子安靜一點!”
隨著流民首領的一聲令下,眾人立刻閉嘴不言。
刀疤臉首領看著一群衣衫簡陋的流民,居高臨下的說道“今天去三木村吃大戶,記住一切聽令行事,懂嗎?”
“首領,你說啥就是啥,隻要有吃的,咱們都聽你的。”
“是呀,是呀,跟著首領混,吃飽飯。”
李昊向其他流民打聽到了,這支流民組織是刀疤臉組建的,刀疤臉具體叫什麼沒人知道,大家一般都喊他首領。
三木村,田野。
此時,三木村的一名年輕的漢子正在給水稻拔草。
“娃不容易呀,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收割了。”
一名老漢坐在田埂上麵拿起茶壺喝水,一邊對著田裏麵的兒子說道。
“收割又能怎麼樣,一半要給趙員外,還得交稅,剩下個四成而已,剛好勉強吃個溫飽,這日子沒法過了!”
“兒子你就別抱怨了,小心讓事多的人聽見亂嚼舌根,咱們家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要不是因為趙員外和我們是本家,這十幾畝肥田,哪裏輪的到我們租?”
“爹不好了,不好了 ,蝗蟲來了!”
老漢放下茶壺,正準備幹活的時候,突然聽見兒子目瞪口呆的喊道。
“快,快……,通知趙員外和其他佃農。”
此時,刀疤臉已經帶著三千多流民,來到了三木村的田野上。
“大家都抓緊時間,遇見反抗攔截的農民,直接打死。
甲隊按照計劃,全部下田拔稻穀,乙隊牽製村民,丙隊負責站哨,觀察周圍情報。”
隨著刀疤臉一聲令下,二千流民如同蝗蟲一般,衝向三木村的上千畝地。
另外一千流民,和幾百三木村的村民展開了械鬥。
此時李昊也在其中,左手拿著麻袋,右手拚命的扯著青黃不接的麥穗,往麻袋裏麵裝。
“甲隊的兄弟們,動作都麻溜的,等會趙員外的家丁來了就不好了。”
“抓緊時間,速度快點。”
刀疤臉一邊催促著田埂下麵拔稻穀的流民,一邊指揮乙隊的人和村民交戰。
這群流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首領不好了,趙員外的家丁來了!”一名放哨的流民,連滾帶爬的對著田下麵的刀疤臉喊道。
“撤了,大家都往前跑,誰都別回頭看。”說完,刀疤臉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此時,李昊和其他沒有裝滿稻穀的流民仍在瘋狂地拔著稻穀,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沒嚐過饑餓的人,根本不清楚糧食的可貴,那就是命呀!
“不好,趙員外的家丁來了!”突然,一名流民大聲喊道。
“駕駕駕,一群蝗蟲,居然敢來我趙家的地盤撒野。”
刹那間,田野上充滿了混亂和喧囂。
李昊聞聲,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去。
隻見三十多個騎著騾子和驢的家丁,手持各式武器,朝他們快速趕來。第二天,卯時。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天色靜靜地開始亮起。
宋寡婦匆忙起床,一邊穿衣,一邊神色焦急地說道:“李昊,我得走了,再不走的話,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