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當初忠次來到雪齋,也是奉父之命,前來侍候川康。忠次長得尖嘴猴腮,目色精明,每每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左右逢源。在長信,川元眼裏都是一個構不成威脅,卻能為己所用的角色。川康見忠次與長信、川元關係都好,便也不便與他肝膽相見,生怕引火上身。義龍馬上換了一張麵孔,又伸手上來摸摸川康的背說“川康,跟你開玩笑呢,大家都是兄弟,你們徐州現在被輔國公打壓的隻剩下幾百畝了,著實可憐,等老子繼承了廬、洪九州巡閱使,幫你們家報仇。”可見義龍的囂張是有資本的,齋家如今控製著廬洪九州八府十六國之地。其父齋道號稱“錦山之龍”,擁有天朝最強大的戰車兵“巡江虎賁營”但齋家與鄭家已經結盟就幾十年,兩家合力而強,倒戈反目在眾人眼裏卻是不可能的。他隻不過是過過嘴癮。——————————————一大早就被叫了起來,大家都還沒有睡醒,義龍破口大罵“祖宗詐屍了,是怎的?”柴羽將軍笑嘻嘻走到義龍身邊說“是你祖宗詐屍了”“嗯?’義龍一臉疑惑。柴將軍高聲道“齋巡閱使今天到,大家準備準備”義龍一聽怒從中來“我日你先人。”起身便打。眾將士上來便攔。義龍形似虎,步似熊,隻一刹那,便放倒十幾個。川元佯裝沒看見,自己回屋去了。臨走時還拍了拍拔拔,拔拔馬上明白什麼意思。這波未平,那邊拔拔如拔蔥一般,又放到十幾個。拔拔行事凶殘,放倒了就如搗蒜一般,十幾拳直擊要害,普通人經了他的手,不死也得殘。長信本想置之不理,見不是個頭,大喝了一聲“反了”拔拔才悻悻的停下手來,義龍哪裏聽他的,打得正興起,左手一個,右手一雙。長信三步上前,一把抓住他左手,盛茂從另一邊上來一把抓住右手。義龍瞬時被拖在那裏,動彈不得。義龍狠狠一用力,足足有五百多斤,長信還頂得住,盛茂腳下一軟,就是一個踉蹌。長信使了個眼神,秀光攔腰將義龍一把抱住,盛茂重新穩住腳步。此時,義龍縱使再有三五百斤力氣,也無可奈何。不知道什麼時候,川元早到了秀光身後,一把揪住,橫空就摔了出去。眾人驚詫萬分,這該是多大的力氣。柴羽將軍早就又調來百十名力士,突然從簷下響起一陣拍手聲。眾人隨聲望去,都停下手來。房簷下那人,身材不高,顯得健碩有力,穿著一身灰色素服,目光凝峻,不怒而威,嘴角露出一絲淺笑,讓人不寒而栗。“國主”眾將士都拱手答禮。沒錯,此人正是鄭國弘信。弘信微微一笑道“不錯,英雄出少年”眾公子歲都一身脾氣,但見了鄭弘信也沒有不害怕的,都低頭不語。尤其是川康。鄭弘信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把頭縮得低低的,生怕被罵。弘信走到眾人中間,恰走到川康身邊,拍了拍川康的肩膀鼓勵道“川康啊,雪齋先生常誇你有悟性,但如今是亂世,你的打鬥也要多多練習。”川康諾諾應允,對已鄭弘信,川康是又愛又恨,恨他是因為從小質於敵國,遭受了來自國主及眾人的無數次毒打,愛他,是因為在自己最無助最絕望的時候,總是鄭國弘信鼓勵他,解救他。在雪齋死去的人也不在少數了,受弘信保護最多的恰恰是懦弱的川康聽說,川康的父親與弘信曾經是好兄弟。這話,川康不信,既是好兄弟,如何會將他的徐州分割成十幾個小領主,又吞並了三分之一的領土。不過他也很感激弘信,如果不是弘信的保護,他早就如曹空世子一樣,一躍成千古了。川康聽了弘信教訓,隻是搗蒜一般點頭,用眼睛的餘光掃到弘信的身後,也跟隨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公子,綾羅綢緞,雍容華貴,手握一柄魚骨折扇,麵相極是斯文,露出一副順從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在弘信麵前也是忌憚非常。川康知道他是弘信的長子,鄭國文信。文信雖然與長信一母同胞,但性格極其迥異。從小,文信習文,長信習武。文信好儒,長信好鬥。關於兩人的政治觀念不同,在立儲問題上鄭國朝野也爭鋒相對。以雪齋為首一派,提倡“亂世需用重典”更喜歡長信的做事風格。而以弘信的弟弟,世襲潁川太守正信及他的兒子鄭國行信,都主張用“儒墨”老莊相結合“克己複禮”文信的旁邊是鄭國第一人臣盛京,盛京本是貧民出生,受弘信抬愛,官至相位,極有才幹。治國理政,文化外交都由他經手。為人謙遜清廉,頗得百姓愛戴,弘信也對他深信不疑。盛京身體極胖,麵色成穩果毅,不苟言笑,進諫如魏征,剛烈如比幹。弘信有時也懼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