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然閉上眼睛,穿越時空的瞬間,安然似乎又看見阿雲對著自己笑。那笑容,令安然傷心。可是當安然的身體,出現在高德神山的山頂的時候,逐月走過來,擦掉了安然眼角不知不覺流淌下來的淚水。
逐月笑著看著安然,說:“又想阿雲了?”
安然微笑了一下,眼淚又不知不覺地流淌了下來。
逐月說:“我也一樣。可是心裏麵矛盾,如果阿雲姐不死的話,也許我們一輩子也不會走到一起。”逐月好像想起了什麼說:“不過我絕對不是詛咒阿雲姐死的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興還是傷心。”逐月咬著自己的嘴唇說:“我真是一個卑鄙的家夥。”
安然說:“不,不要再想那些無法掌握的事情了。阿雲離開了,就讓她安靜地離開吧。她活在我們的心中,不是嗎?”
逐月點點頭。這個時候,旁邊的冰焰說:“你們,在矯情什麼呢?”
碧落黃泉走了過來,拍著安然的肩膀說:“好讓人感動的愛情啊!不過小子,你似乎是很幸運的啊!還傷心些什麼呢?人死了是不能複生的。但是我們卻可以記住自己所愛的人,讓她們始終存在與我們的記憶裏。相信有那麼一天,或許在下一個輪回,我們還會相見,還會上演美好的戲劇。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死者已矣,生者還要麵對未來。還要繼續生活。所以,安然,要開心一點。現在,我們還有艱巨的任務要進行呢。”
安然歎了口氣,說:“是啊。可是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意義嘛……”碧落黃泉說:“意義這個東西我也是搞不懂,即使是誕生於這個世間,也不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事情。為什麼活著,或者要做些什麼才有意義,也是一個許多哲學家也搞不懂的問題。我們這些碌碌的普通人,恐怕還是少糾纏於這些難解的問題為好。”
安然說:“好了,的確,人生中有許多事情是搞不清楚的。用人類的智慧,要想理解這些事情,也是一種徒勞。還是開開心心地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安然說:“那麼現在,我們要幹些什麼?”
逐月在安然的身邊,說:“你糊塗啦?現在要找到那個冒充高德神的雋宇,找他算總賬了。”
安然說:“聽說,雋宇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家夥,大家還是小心為妙。”
安然抽出了叢林之劍,向前一指,有些革命戰士解放人民的架勢。不過並沒有將“為了解放新中國,衝啊!”說出口。
不過安然的心中此刻確實有一種想法,以後,一個嶄新的蘭蒂斯大陸如果能夠展現在自己的麵前,就算是自己犧牲了,也一樣令人欣喜。
一個新的蘭蒂斯大陸。——這就是安然的理想。
眾人現在高德神山的山頂,在一扇漢白玉大門前。眾人拾級而上,來到了一片空地上。
流玉兒問逐月,“那個雋宇究竟在那裏。”
逐月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座廟宇說:“應該就在那座依山而建的廟宇裏。上一次,安然就是在那裏做夢的時候,遇見了雋宇的幫手托托,並且簽訂了契約的。”
流玉兒雙眼迷惑地說:“‘做夢的時候’?”哈!流玉兒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