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的新家正處於嚴青瑜這塊地區不遠處,想要知道盧教授的具體位置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摸清楚的,這次出來,頂多就是熟悉附近的地形。

住在這裏的人明顯比雜亂密集處的宿舍要好相處,因為有固定的積分來源,沒必要弱肉強食一樣掠奪他人的資源,況且在大多數情況下,大家萍水相逢,打個照麵,不觸及彼此利益,自然也和平了很多。

鬱寧和看到兩個和藹的老阿姨在路上散步,大概是某些人的家屬。

他是去過無管轄地帶的,那裏的風氣就壞,一進去,無數雙探究的眼神在身上打量,像是在蓋上什麼標簽,三言兩語開始從他嘴裏套話,別的不說,就那個給巧克力交換地圖的小孩,不過十五歲的年紀,就會看碟下菜、鑒貌辨色。

不過,之所以無管轄地帶的人會顯得如此猙獰,其根源在於他們所處環境中的生存資源極度匱乏。在這樣的困境下,要麼去欺壓他人以獲取更多利益,要麼就隻能被別人欺淩和剝削。這種層層遞進的壓迫使得大家都卷入其中。

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不受到傷害,他們不得不采取各種手段來應對外界的威脅。他們逐漸學會了偽裝、欺騙甚至暴力,將自己塑造成惡人的形象。然而這並非出自他們本意,而是生活所迫。

想要改變這一現狀,從眼前的臨時社會製度和經濟結構等深層問題來說,很難。

大家都身不由己啊。

鬱寧和挽著沈越的手,聽他講基地外麵的事情。

“現在的喪屍小部分開了靈智,有了意識。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是去國儲糧,那次就是被喪屍埋伏了,我們在運輸糧食的時候沒有一點意外,晚上休息的時那群喪屍躲在掩體後麵,殺掉了站崗的人。”沈越回憶起那次任務,也是心底發涼。

如果自己睡著了,那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這裏,沈越抓緊了鬱寧和的手。

鬱寧和和他邊走邊說話:“那你有沒有觀察到什麼,比如說那些有了智慧的喪屍行動力怎麼樣?樣貌有沒有變化?”

“這個暫時不敢斷定,因為見到的數量不多,不足以下定論,隻有等基地的官方數據出來後才能知道,否則容易誤導隊友,那就慘了。”沈越眯了眯眼,“你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我之前也沒太注意這些東西,還是不夠心細啊。”

兩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傍晚。

中部的秋季較為偏向陰雨連綿,但今天出了個好太陽,自然晚霞也漂亮。

兩人站在一個好位置,手牽手欣賞粉紫色的落日雲霞。

忽然一個大姨經過他們身邊,停了下來:“瞧你們麵生,快回去吧,晚上不安全。”

沈越和鬱寧和對視了一眼,鬱寧和問:“什麼不安全啊?”

“這兩天不見了好幾個人,還都找不到,納悶兒呢!”大姨也是個話癆,見有人不知道這些事,就簡單告訴了他們幾句,“從上周開始,就不見了一個人,他是獨居,平常就在基地大門的地方上班,話不多的一個小子,很少和人來往,兩天沒上班後就有人找了過來,發現他住處空了好久了!”

“這事兒吧其實也沒什麼,本來咱們這基地就不完善,隻專注先修了城牆和核心區,其他建築都是後來人多了才建起來的,很多地方不完善,要是他真的走的話誰也抓不到啊,這事兒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第二個丟了的人也是獨居的,是個姑娘家,聽說是幹文職工作,平時錄入個什麼信息,她和那小子不一樣,話多,愛熱鬧,有空就帶著朋友來家裏玩兒,所以她不見了之後很快就被知道了,可是知道有啥辦法,眼熱她那份兒工作的人多如牛毛,找個人頂上去之後,其他的就丟給那些巡防處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