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你們。”

“——我要搬出去住。”

“——受不了了,腰好酸啊,把房間的鑰匙還給我。”

“——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氣,你們兩個真的好煩好討厭,分手!”

前提是他的聲線比較溫柔,嗓子也還是沙啞的,說出來嬌怯怯、顫巍巍,兩個人某處壓不住的死灰複燃,隻能一邊哄心肝一邊忍耐。

季庭有點小嘴欠,沈越有點小靦腆,換成之前誰敢說自己能忍住肉麻說情話,沒想到槍打以前的自己,兩個人說話哄得鬱寧和頭暈眼花,隻得懷疑地皺起眉心,說一句:“那沒有下次了。”

分手是不可能的,季庭和沈越誰都不會和他分手。分手暫且不提,隻要鬱寧和身邊出現一個可疑的人,這兩個人就會立刻炸毛,一致對外驅逐情敵。

並且,季庭和沈越看對方一直存在膈應的情緒,所以絕不會忍受第三個人的存在。

……

下班咯。

鬱寧和保存好電腦上的資料,收拾好桌麵上的文件,伸了個懶腰。

原本是要去上一層找季庭的,隻是在樓梯裏看到了盧教授的背影,鬱寧和目光左右來回,還是決定先跟著盧教授。

盧教授和其他人攀談至樓下,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撐開手裏的黑傘,朝著通往核心區之外的路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通過了核心區守衛處。

在出走一百米遠,鬱寧和忽地覺得不安起來,心砰砰直跳,脊背生寒。

他不知道,背後兩三步跟著一個身形細長的男人。

通訊器響了!

鬱寧和被驚出一身冷汗。

盧教授回頭望了一眼,眼裏滿是怨氣。

這條街上人的人零零散散,根本不適合下手!

那細長男子聳了聳肩膀,證明他也很無奈。

他們倆的小動作沒被鬱寧和看到,因為他在接來自季庭的電話。

“寶寶,怎麼還沒上來啊,今天工作好多啊,快來給老公親親你的臉蛋兒,緩解一下壓力。”季庭那無賴的聲音響徹天地。

鬱寧和紅著臉,壓低了聲音往回走:“小聲點,有人呢!”

“誰?和誰在一起?我來找你。”季庭坐的筆直,“我得告訴一下沈越,他下手比我狠。”

“沒有,隻有你們…隻是庭哥你說話可不可以內斂一點……”

季庭當然不會啦,隻有讓寶寶無時無刻感受到自己的濃鬱的愛,他就不會再想別人了。

“快回來寶寶,你知道的,你不在我身邊我工作都沒勁兒了。”

鬱寧和頂著個大紅臉,略微抓狂,字從牙縫裏冒出來:“我知道啦。”

季庭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與此相反的是盧教授和梁招妹。一個無能狂怒,一個心平氣和。

“我都說了,別糾結在他身上,他那兩個男朋友比糯米還黏他,直接鬧大了,說不定就有個喪屍咬死他了呢。”梁招妹靠在樹上,“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白忙活一天。”

盧教授舒緩著胸中鬱氣:“你說的對,那我就讓那塊地方淪陷吧,那邊大部分是基地裏的人,死了那麼多重要的人,估計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