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狗仔耶!(1 / 2)

“住手!”

佩妮見雯帝拆掉二麵民牆後,終於暴發了。

這位身穿平民布衣的棕發少女,從腰間掏出一隻無指黑皮手套,上有鎏金線條點綴,串連五色寶石,顯得十分華美。她緩緩戴上手套,靦腆而柔弱的氣質隨之改變!自信,堅強,風彩四溢……任何與巾幗英雄相配的讚美之詞都可用在她的身上。

“啪”向後甩手響指,她如高傲女王昂首挺胸,在盡展曲線之美的同時,輪圓了懲戒皮鞭,馴服空氣,推動她飛馳疾行!

此刻,雯帝正按下手中門板大劍,帶起串串暴嗚,風壓將空中粉塵左右排擠開去,澄出豎直真空,這巨大的力量也將身若無骨的賽婭格遠遠推開,兩人就似同極的磁鐵,彼此相斥,卻不知悔改一味前衝,努力碰撞。

佩妮的突然插入,似一麵鐵壁,頓吸雙方火力。雯帝大驚,叉開雙腿,腳入地麵,硬生收束攻擊,而賽婭格卻一聲輕哼,雙匕轟出精神衝擊,人化黑亮線條,欲將兩人洞穿!

少年急了,那真刀白刃豈是佩妮肉體凡胎能夠抵擋?欲出手解救,奈何自己強行收招,體內氣息紊亂,動彈不得。

佩妮將雯帝焦急表情收入眼底,微怒臉頰,肌肉忽地一鬆,轉瞬又崩緊起來,扭身衝少年甩出一響指,華美的無指手套白光閃現,兩人相隔空間猛的向內折皺,再忽地外凸。她借此膨脹之力,身如陀螺旋轉,手套帶出一絲煙火,又對著來襲的塞婭格……

拇指與中指揉搓,發出“啪”的響聲,短促而清脆!

“啊呀!”雯帝慘叫,抱著大劍,呼啦啦滾入死胡同。而塞婭格雙匕割裂直徑兩米有餘的火球,攻勢頓減不說,人兒亦臉蛋灰黑,發梢焦卷,略顯狼狽。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在第三者插足之下變作兩女孩的意氣相搏。

“小賤人,這可是你主動惹事,我倒要看誰能護你!”

賽婭格說完此話,挑釁地掃過自己堂姐,後者微笑以對,不置一詞。

“這話正合我意,借著此次機會,撕了你這張破嘴!”

口舌交峰後,兩女乒乒乓乓打了起來。

再看雯帝,滾啊滾,撞到一團軟肉停了下來。不用多說,這“吱吱”叫,撅著肥臀,埋頭牆內的物體,除了那隻賊兔還能有誰?雯帝一個鯉魚打挺立起,左手扯住兔耳,讓它倚著自己臂彎揚頭斜倒,“噌”的寒光閃過,門板狀大劍壓在兔肚,頂著它脖頭,隨呼吸起伏。

“快,把我的寶物交出來。”

兔子淚奔,狂化了,吱吱叫著,竟用大門牙啃咬門板劍,火花與磨牙聲並起,令少年尷尬,多好的逼供姿勢啊!可恥的浪費了!隨即反思,是不是冤枉了它?

就在些時,身後爆炸聲傳來,少年堅插大劍,抵住氣浪與醉石奔襲。

叮叮咚咚亂響,如子彈掃射,劍身有坑坑窪窪殘留。

這等威力令雯帝咋舌,失神片刻,徒覺手頭一輕。他看也不看,就將兔子墊到身下,一屁股坐穩。好歹與這斯混了一天,雖說時間不長,但了解頗深,危險當頭,兔子自會變為肉球,剛好用來墊坐。於是詭異場景出現,兩女人天上地下打得煙火絢麗,街頭巷尾反是逃個幹淨,僅在死胡同裏,還有沒心沒肺的某人拍手叫好。

額……應該是某兩人!

有這樣一位,穿著緊身衣,骨材幹瘦,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他現形雯帝身後,揚手拍下,卻被當空抵住。

“嗨,兄弟,我早說你是同行,那幫小崽子還不信,非叫我上前試探。”

摸不著頭腦的雯帝,一邊小心提防,一邊故做不耐,揮手驅趕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呆一邊去,別影響小爺看戲。”

“嘿嘿!”來人厚著臉皮,陪笑道:“你看我這蠢人,如此突然出場,自然會影響行文連貫,這便做個自我介紹,打破僵局!鄙人保爾·約瑟夫,中級盜賊一名,很榮幸……”他見雯帝猛地捂緊腰包,臉上笑容如霜打過的茄子,焉了,流利而高昂的發言亦漸行漸頓,“擔——當——怪——盜——協——會——會——長!”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雯帝小有得意地盯著他,眼底全是挑釁,似在說:“小樣,我捂得這般結實,你道是偷啊!”

“敢——問——這——位——英——雄!可知——盜賊——為——何——物?”

雯帝點頭,借機偷瞄了兩女戰鬥的英姿,開口道:“清晰得行,在去險公會分會那條石橋上還教訓過你同行來的,嗯,是叫西瓜,還是冬瓜呢,記不清了。”

“你說的是小偷”保爾怒了,“我們是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