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人族小子殺掉聖獸的?可他看起來很弱啊!”
“不管是不是他,聖獸已經不在了。”
“喂,小子,還站著幹嘛?趕快開始救治聖獸吧……”
黑角糾結的大幫人馬,原來是街坊鄰裏的矮人大媽!她們除了鼓噪,暫時沒有顯出別的能力。
話又說回來,單憑這如一群蚊蠅,在耳旁嗡嗡不已的噪聲,就可稱為大殺器了。
因為絕多數儀式肅穆,容不得半絲幹攏。
明槍明刀,卻讓不得不受!黑角歹毒心思,可見一斑。
隻是事事難料,他偏偏攤上了雯帝!
這位少年,雖不愛喧嘯,但也幾經人前舞台的煆練。唱跳、做秀算不得精通,但也不會慌亂劫場。此行早陷被動,被一人催趕與被一群人催趕並無區別。
他向四周揮臂,躬身謝禮,像即將登台的明星那般。然後,接過浮空鞋子,不慌不忙套上,甚至玩性大起,模仿了一段前世見過的太過步,倒也博得矮人大媽的陣陣喝彩。
玩鬧過後,終是要麵對熱氣濃煙混雜的岩漿。雯帝深深地吸氣,卻被強烈的硫磺味嗆得咳嗽連連,涕淚橫流。
“丫的,小爺想打退堂鼓了。”少年一邊打整儀表,一邊喃喃自語。不料身後弗滋奧耳尖,竟是側移半個身位,擋住退路,然後又怕此舉惹得雯帝不喜,便狂開口頭支票,聲稱隻要事成,雯帝便是黑炎城至高貴賓,匠器支永遠的朋友,所有消費對折,可隨時出入城主府除外的任何地段,等等。
看到身前空氣在灼熱中扭曲變幻,雯帝吞咽口水,怯怯道:“說得在好,也得有命享才行。”言語中,退意更盛。
強滋奧眼底寒茫閃動,即刻閉口不言,提腳印上雯帝PP。
“你大爺的,陰我!”少年捂著臀部腳印,在岩漿上跳躍,脫口罵道:“你個矮貨,就不怕我掉火裏嗎?”
“傻子才會摔死。”
“你……”雯帝顫著手指,遙點矮人鼻頭半晌。
好吧,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什麼?
你說可以跑啊,何必一根筋到底,管他們矮人死活啊!
這不正是血未冷,情難舍嗎?如果可以不負責,拍拍屁股走人,雯帝也不是現在的雯帝,整個故事,早是另一番走向。
為人,可逐利,可附勢,卻不能昧已!
血狂放大身形,從剛出生的小土狗,變成正常體態的狼,叼起掉落的鐵皮書地,抖動身子,青色毛發由頭至尾,漸變漆黑,頓時引發一陣獵奇的驚叫聲,接著驚叫化為驚駭,它竟以肉腳踩在岩漿上,尾隨雯帝而去。
這下可好,在場之人,除開瞎子,都知人族小孩寵物的不凡,下意識的收斂了聲息。
咳嗽著來到爐台前,雯帝隻覺眼前突然清明,身邊熱量也大為消減,他用手指小心翼翼試觸,那大理石般白潔的表麵,傳來一陣涼意,真是神奇,不愧為傳奇物品。
將血狂遞來的鐵皮書往爐台一放,雯帝頓時苦惱起來:
“接下來該幹嘛?”
明麵上,他僅有半個時辰折騰。利用這點,少年心底倒有個小小的計劃,正是不成便,便“死”遁。哪料血狂大搖大擺跑來,弄得他隻能死嗑到底。
狠狠的瞪向小狼,哪想對方溜向爐台後方,蹭癢去了,那拽拽的背影,似一行字:
“懶得鳥你~”
“啊~啊~啊~氣煞我也。”吼了一嗓子,發現氛圍不對,隔著濃煙一看,是那眾多大媽期盼和失望雙向糾結的眼。
“咳咳,這是儀式開始前的情緒釋放,大家不必擔心。”
雯帝心無把握,隻覺鴨梨很大。
放上魂珠,爐台中紅光流轉,剛想叫聲有門,它又蟄伏下來。
這是何故?
少年伸掌前探,卻在離爐台一尺處停止。他沒學半點對付未知物品的異世手段,可記憶中的前世,則掌握一招——氣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