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的留下,那個男的,不關你事,你可以滾。”
日月光輝口中可以‘滾’的‘那個男的’,正是冰心紫禦。
聽到這個大賊出言不遜,紫禦也不反駁,隻是握著佩劍猶自沉吟。
說話的是千雪:“你說留下就留下啊,留下了你又能怎樣?”
日月光輝倒是一愣。
他狠話放出去後自己都得意非凡,他喜歡這種能夠控製場麵的感覺。
但是人家當真反問‘留下來能怎樣’,他卻有一陣錯愕。
是啊,就算他是不知廉恥的大淫賊,難道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著說‘當然是把你們XX再OO’麼?世上怕是沒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吧。
趁他一愣之間,紫禦壓低了嗓子喚了一聲:“千雪。”看到師妹就要轉身,他忙又加了一句:“不要動,聽著。”
千雪‘哦’了聲,便聽見師兄語速很快的吩咐著:“你就這樣跟他們斜渾打岔,隻要那些人能有片刻分心,以師叔祖的武功,我與蝶舞再上前搭救,應該還有一線希望!”
於是千雪奉命扯淡,話匣子一打開那是滔滔不絕。
日月光輝沒想到一句話能被那女子扯出這麼多道道來,倒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看那廂如江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的話癆癮越來越大,隻得冷哼一聲打斷了她:“你知道我是什麼人?!”
日月光輝本就長得齷齪,如今更是立意嚇人,語調也陰森了十分。他心想良家婦女聽到自己名頭多半會掉頭就跑了,就算嚇不跑她也能鎮住那張能說會道的嘴,沒想到那女子眉一挑、嘴一撇,雙手一攤,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萬分不屑的道:“看你渾身放銀光,當然是淫賊!”
日月光輝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殺人奸屍這種行為有多麼惡心,相反還很自得與眾不同的格調,但當眾被個妙齡女子稱‘淫賊’,臉麵上還是有些下不來,當下扇子一合,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知道,還敢在那邊喋喋不休?廢話多的女人,大爺可是最不耐的。”
這話說出來,就連他帶來的那些打手都滿頭黑線:誰不知道大爺你喜歡把看上的漂亮姑娘殺了才辦事,死人是不可能說廢話的……
如果說要開打,紫禦一行人裏,武功大概數千雪最上不的台麵,但是日月光輝做什麼不好,偏偏選擇跟她鬥嘴,當下千雪立即回敬道:“廢話多的男人,姑奶奶也是最討厭的!男男授受不親啊,大淫賊你幹麼打男人的主意,把我師叔祖還來!”
這句話被個小姑娘脆生生的喊出來,不但日月光輝臉上無光,就連他帶來的那些人,都是一起愣住,忍不住就跟著她的思維往下走了。
——是啊,光輝大爺幹嘛兩個女的不抓,單單抓這個小子啊,莫非他……
幾十雙眼睛登時往臉色早就不好看的光輝爺那裏偷偷瞧去。
接著,小姑娘理直氣壯的向他要人了——
‘把我師叔祖還來!’
——師、叔、祖……?
莫非,他們抓住的是個武功已經練到返老還童境界的老怪物?
這段話一波三折,聽的人心情也是忽上忽下。
日月光輝愣在當堂,其他人看著日月光輝也愣在當堂,表情一致,心思不同。
這個時候,一道紫電伴著一聲冷冰冰的開場白,炸起在日月光輝的眼前。
那個人出劍時,還說了一句話。
但是他的劍來的極快,所以日月光輝避開這招後,話音才先發而後至。
他說的是——
‘此賊罪大惡極,人人得而誅之,師叔祖,為了除此大害,您就犧牲一下吧!’
而那邊的懷漣也立即做出了最激烈的反應。
懷漣的劍沒有動,他借著圍住自己的六人看向日月光輝的一刹那,憋了一口真氣衝天而起,那些本來架在他脖頸上的刀劍都不是凡品,這樣一來,他前胸、雙臂皮開肉綻,留下深淺不一的數道傷痕,不過這樣一來,懷漣已然脫困。
脫困的同時,懷漣大聲鬼叫:“哇啊啊啊——不要啊,好痛啊,我不要壯烈啊,我不要成仁啊——”
本來驚訝這少年應變速度和輕身功夫的眾人愕然。
——若說這‘師叔祖’是修煉成精的老怪物吧,可說話的調調兒和他的徒子徒孫怎麼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