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本公子醒來的時候發現錢袋被人動過,原來是那個老東西偷竊未遂!”何仁偉得意了起來,挑釁似地望向了白衣公子。
“無恥!”聽到這裏,白衣公子麵色一寒,冷冷地望著李雲天,“你個昏官,你就這樣審案子嗎?”
“周小姐,本官隻是在聽取口供而已。”李雲天向白衣公子攤了一下手,一臉無奈地說道,“如果你有證據證明何公子對那個賣唱小姑娘有非份之舉的話,也可以提供給本官。”
“你們蛇鼠一窩,狼狽為奸,你故意找借口給那個混蛋脫罪!”白衣公子噌地站了起來,指著李雲天怒聲說道。
“周小姐,本官讓你拿證據,你又拿不出來,總不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否則的話何以服眾?”李雲天苦笑著望著白衣公子,一臉的委屈。
“你……”白衣公子一時間語塞,李雲天說的沒錯,她現在無憑無據,李雲天憑什麼要相信她。
“把供詞拿給何公子。”李雲天見白衣公子氣得臉頰通紅,心中竊笑不已,像她這種毛頭小丫頭想跟他鬥,簡直差得遠了,隨後他吩咐了一旁做記錄的文書一聲,滿麵笑容地向何仁偉說道,“何公子,你看看上麵的供詞,如果無誤的話簽字畫押,本官也好結案。”
麵對眼前的局勢何仁偉已然勝券在握,他得意地瞅了一眼白衣公子,拿過供詞看了看,在上麵簽字畫押。
幾名當時在屋子裏的手下也紛紛在另外一份證明賣唱老者偷竊何仁偉的供詞上簽字畫押,這樣就把這件事情給坐實了。
不過出乎李雲天意料的是,坐在何仁偉身旁的白袍青年不僅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而且也沒有在供詞上簽字畫押,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好像並不想牽涉進這件事情中去。
既然白袍青年不想攪進這件事情中,那麼李雲天自然也不會去招惹他,他既然能與何仁偉平起平坐,想必也是有著不小的來頭,他已經決定給何仁偉一個教訓,沒必要給自己再樹立一個敵人。
“小姐,怎麼辦?要不是表明咱們的身份?”紅衣丫環發現形勢不妙,很顯然巡檢司這個審案的家夥在偏袒何仁偉,於是湊到白衣公子的耳旁低聲問道。
“不用,本小姐倒要看看他們敢把本小姐怎麼樣!”白衣公子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地望著李雲天。
她發現此人無恥之極,竟然明目張膽地幫著何仁偉做偽證,恨不得上前使勁抽他兩記耳光。
“這位大人,事情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你如何懲處這個縱凶傷人的賤人?”等文書把供詞拿給李雲天後,何仁偉衝著神情冷峻的白衣公子示威性地仰了一下下巴,高聲問李雲天。
“如今證據確鑿,本官已經清楚這件案子是怎麼回事。”李雲天翻閱了一下供詞,微微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就在何仁偉得意洋洋地望著白衣公子準備瞧她笑話的時候,李雲天猛然麵色一沉,伸手一拍桌麵,衝著他沉聲說道,“何仁偉,你可知罪?”
聽聞此言,何仁偉微微一怔,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地看向李雲天。
白衣公子也神情詫異地望著李雲天,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李雲天不是跟何仁偉一夥的嗎?怎麼現在要問他的罪。
不僅兩人,紅衣丫環和白袍青年等人也都傻住了,對突然起來的變故一頭霧水,一個個摸不清頭腦。
趙華則暗中鬆了一口氣,李雲天剛才三言兩語間就使得何仁偉墜入了陷阱中,現在看來李雲天要修理他了。
“大膽何仁偉,恃強淩辱賣唱民女,並指使手下毆打賣唱民女之祖父,你可認罪?”見何仁偉神情茫然地望著自己,李雲天冷冷地說道。
“你……你胡說,本公子沒有做那種事情,你別想汙蔑本公子。”何仁偉終於回過神來,知道李雲天對他翻了臉,於是站起身指著李雲天惡狠狠地說道,“你敢冤枉本公子,本公子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你告訴本官,那個拉二胡的老漢如何在演奏中騰出手來偷你的錢袋?”李雲天見何仁偉威脅自己,冷笑了一聲,“況且,你與那老漢之間肯定相距甚遠,他難道會隔空取物之術?”
“是本公子走近了他,他趁機偷了本公子的錢袋。”何仁偉聞言微微一怔,沒想到李雲天竟然抓住了供詞中的漏洞,不由得狡辯道。
“看清楚,這裏的供詞清清楚楚地寫著你醉酒伏桌酣睡時被竊,現在如何又成了走近了那個老漢?”李雲天冷冷地一笑,拿起桌上的供詞沉聲喝問。
麵對著李雲天的質疑,何仁偉一時間語塞,他萬萬沒有想到李雲天竟然給他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使得他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跳了進去,想出來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