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大牛見鄭貴竟然汙蔑李雲天裝醉趁機輕薄鄭婉柔,不由得大怒。
“鄭老板,我們既然來了,能否讓我們見見知縣大人。”陳凝凝開口打斷了李大牛,與鄭貴在這裏徒逞口舌之快沒有絲毫意義,不動聲色地望著他。
“可以,不過隻能你們幾個去,其他的人要留在這裏。”鄭貴想了想,覺得如果不答應的話陳凝凝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於是點頭答應下來,不過提出了一個條件,以免陳凝凝屆時趁機搶人。
於是,陳凝凝、周雨婷、魯天行領著李大牛等幾個人在鄭家家仆的引領下去了後宅,趙華則留在前院裏坐鎮指揮。
李雲天正坐在涼亭裏傷腦筋的時候,看見陳凝凝和周雨婷一行人急匆匆地走進了院子,臉上流露出鬱悶的神色,緩緩站了起來,神情頗為尷尬。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偷吃也不把嘴擦幹淨!”見到李雲天後,周雨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走上前踢了他的腿一下,無比氣惱地說道。
聽聞此言,魯天行的眉頭不引人注意地微微皺了皺,隨即舒展開來,不動聲色地望著眼前的一幕。
“小姑奶奶,我哪裏有偷吃了,昨天晚上我醉得一塌糊塗,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雲天齜牙咧嘴地揉了揉被周雨婷踢打的地方,無奈地衝著她苦笑了一聲,“我再怎麼說也是湖口縣的縣太爺,在這麼多人麵前你能不能給我留些顏麵。”
“顏麵?”周雨婷咬了咬嘴唇,氣呼呼地說道,“你都被人捉奸在床了,還談什麼顏麵!”
“說,昨天晚上你有沒有把人家姑娘怎麼樣?”隨即她想起了一件事情,瞪著李雲天說道。
“我喝得太醉了,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李雲天的雙目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故作無奈地向周雨婷說道。
周雨婷見李雲天沒有否認,知道十有八九李雲天對鄭婉柔做了什麼,氣得跺了一下腳,又踢了李雲天的腿上一下,使得李雲天苦不堪言。
鄭貴等鄭家的人吃驚地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們還不知道李雲天和周雨婷之間的關係,隻是以為周雨婷是李雲天的紅顏知己什麼的,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少爺,趁著府衙的人沒來,我們護著你離開這裏。”李大牛望了一眼院子裏警惕地監視著他們的鄭家家仆,快步走到李雲天的麵前,沉聲說道。
雖然鄭家的家仆人數比縣衙的衙役和巡檢司的軍士多,但那些衙役和巡檢司軍士都是精銳,對付鄭家家仆還是手到擒來。
“大人,此事頗為詭異,你還是先離開,從長計議。”羅鳴也湊了上來,隻要李雲天離開了鄭宅那麼就可以否認,到時候還能給鄭貴安插一個汙蔑朝廷命官的罪名。
反正,隻要李雲天一口咬定一直在廂房裏睡覺,以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知道昨天晚上與鄭婉柔睡的男人是誰。
至於現場的那些證人,都是鄭家的親屬,到時候他們的話在公堂上就會大打折扣,而羅鳴等衙役可以證明李雲天一直睡在廂房。
隻不過如此一來,鄭貴肯定要阻止李雲天離開,一場打鬥在所難免。
鄭貴聽見了李大牛和羅鳴的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就像李大牛想的那樣,隻要現場的衙役和巡檢司軍士鐵心護著李雲天衝出去,那些家仆根本就擋不住,隻會徒增傷亡。
誰也沒有注意到,魯天行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宜覺察的笑意,好像對李雲天的遭遇頗為幸災樂禍。
“本官乃一縣之主,豈可知法犯法!”出乎眾人的意料,李雲天搖了搖頭,並沒有采納李大牛和羅鳴的提議。
他很清楚,一個謊言要用千百個謊言來掩飾,隻會使得事情越鬧越大,變得越來越糟糕,因此不如靜觀其變,把事情弄個清楚,以免以後留下後患。
“老爺,無論你做什麼妾身都支持你。”陳凝凝見李雲天心意已決,於是走上前神情堅毅地望著她,她相信李雲天肯定是被鄭貴陷害的。
“雖然平常有些事情你很討厭,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來。”周雨婷伸拳在李雲天的胸口處捶了一下,嬌聲說道,“打起精神,如果你被人冤枉的話,就找出證據來洗刷你的冤屈。”
李雲天聞言心中不由得一暖,此時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魯天行驚訝地望著周雨婷,他萬萬沒有想到周雨婷竟然會信任李雲天,要知道周雨婷一向是嫉惡如仇,對欺負女人的男人更是萬分痛恨,可她這次不僅沒有出手教訓李雲天這個強暴民女的惡徒,竟然還給他鼓勁,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隨後,他的雙目閃過一道殺機,雙拳緊緊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