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鴉雀無聲,彌漫著一股傷感的氣息,人們的眼神皆顯得有些迷離,還沒有從陳凝凝精絕的琴藝和紅鸞曼妙的舞姿中緩過神來。
啪啪……
沉寂中,甲字一號房裏再次率先傳來了掌聲,李雲天含笑望著高台上的陳凝凝和紅鸞,兩人的配合完美之至,假以時日如果紅鸞的舞藝能提升至陳凝凝的水準,那麼兩人的合演一定更加精彩。
嘩啦――
在李雲天的帶動下大廳裏響起了如潮般的熱烈掌聲,人們相互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沒想到紅鸞能帶來如此一場精妙的舞蹈。
由於陳凝凝神華內斂,故意在剛才的表演中突出了紅鸞,故而使得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紅鸞的身上,很少有人能發現她才是這出精彩至極演出的最大功臣,畢竟在場的這些達官貴人的音律水準有限,根本就聽不出來其中的玄妙。
聽到掌聲,伏在地上休息的紅鸞一咬牙關站了起來,雖然她現在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但謝禮絕對不能少,這既是一種禮儀也是對賓客們的一種尊重。
趁著紅鸞在台前福身謝禮的時候,陳凝凝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含笑離開了高台,等紅鸞謝完禮想要向她道謝時她在親衛們的簇擁下迅速返回了甲字一號房。
紅姐滿懷激動地望著在台上給眾賓客謝禮的紅鸞,按照規矩她不單單要在舞台中間麵向甲字一號房的方向謝禮,而且還要給兩側的賓客謝禮。
與此同時,在一樓大廳通往後院的入口處,紫姨麵色陰沉地盯著紅鸞,原本她以為紫鵑這次奪魁十拿九穩,可是誰成想紅鸞竟然請來了一名如此厲害的琴師,其獻舞也與紫鵑一樣取得了巨大成功。
如此一來,紫鵑和紅鸞誰能奪得此次花魁大會的花魁可就變得撲朔迷離了。
“剛才的舞曲實在是太精彩了。”陳凝凝回到甲字一號房後,李雲天笑著向她拍著手。
“紅鸞姑娘是一個練舞的奇才,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陳凝凝莞爾一笑,在李雲天身旁坐下,說實話紅鸞在舞藝上的悟性之高令她感到頗為意外,竟然能在她的引領下突破其舞藝方麵的瓶頸。
“紫鵑姑娘和紅鸞姑娘的獻藝皆令人驚歎,看來這下鹿死誰手可就未嚐可知了。”鄭婉柔見陳凝凝誇讚紅鸞,於是笑著說道。
“兩人無論誰奪魁都名副其實,當之無愧。”李雲天笑著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樣挺好,將懸念留在了最後,免得被人猜出了結果,進而失去了興致。
“侯爺,小人是此屆花魁大會的管事,按照慣例甲字一號房的貴客會被贈與一朵金花。”就在這時,雅間的房門被人打開了,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進來,點頭哈腰地向李雲天說道,他身後的跟著一名侍女,雙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擺著五朵用金箔紙編的花朵。
根據江南花魁大會的規矩,獲得金花最多的清倌人將奪得魁首寶座,而一朵金花價值白銀千兩,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當然了,那些清倌人的金花也不是白得的,為了答謝那些一擲千金支持其的貴客,花魁大會結束後要陪著那些貴客喝酒解悶,如果對方再耗費巨資一親芳澤的話也唯有含笑陪侍。
李雲天知道花魁大會的這個規矩,於是向胖中年人微微頷首,胖中年人就躬身將托盤裏的五朵金花放在了李雲天、陳凝凝、鄭婉柔、雷婷和趙欣月麵前的桌上,然後躬著身子退了下去。
走的時候胖中年人暗中向立在房間裏的那兩名侍女使了一個眼色,兩名侍女就悄悄地退了下去,從門外進來兩名新的侍女代替她們。
李雲天自然注意到了屋裏的這一幕,不動聲色地望著一樓大廳裏的高台。
當清倌人們獻藝結束後,上屆花魁大會前三甲的清倌人將相繼登台獻藝,貴賓們將趁著這段時間決定把各自的金花投給哪位清倌人。
與李雲天不同,陳凝凝和鄭婉柔、雷婷、趙欣月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商議著將金花投給紅鸞還是紫鵑。
商議到最後,陳凝凝和趙欣月把手裏的金花投給了紫鵑,而鄭婉柔和雷婷則投給了紅鸞,使得紅鸞和紫鵑得到的支持旗鼓相當。
屋裏的兩名侍女很快就把紅鸞和紫鵑得到的金花分別用一個托盤端了出去,送去讓花魁大會的人員進行統計,本屆花魁大會的魁首即將揭開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