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月的心中十分討厭紅鸞和紫鵑,可李雲天在遊玩的時候卻與兩人談笑風生,態度甚是親昵,這使得她心情非常鬱悶,沒想到李雲天竟然與別的男人一樣,都是喜新厭舊的好色之徒。
尤其是李雲天,行事更為過分,竟當著雷婷的麵與紅鸞和紫鵑調笑,一想起來她就一肚子火。
雷婷自然清楚趙欣月這是在吃紅鸞和紫鵑的醋,她也不點破,隻是暗自安撫趙欣月,總不能告訴趙欣月李雲天這是在逢場作戲吧。
回到杭州城後,李雲天將那輛四輪馬車交給了紫鵑,送她回家給外公過壽,這使得紫鵑萬分開心,對李雲天是千恩萬謝,喜滋滋地坐上馬車離開了。
“稟侯爺,外麵來了一名男子,自稱是紅鸞姑娘的二哥。”正當李雲天在講武堂杭州司務處後院的客廳裏與雷婷和紅鸞談笑的時候,一名護衛進來向李雲天一拱手,沉聲稟告。
“侯爺,民女去去就來。”紅鸞聞言微微一怔,連忙起身向李雲天說道,準備前去查看。
“如果是你二哥來看你的話,就讓他住在這裏,你們兄妹也許久沒見了,好好陪你二哥在城裏轉轉。”李雲天笑著向紅鸞囑咐道,他已經猜到了紅鸞二哥的來意,看來劉仁德已經把主意打在了紅鸞的身上,否則紅鸞二哥豈會來得如此突兀。
“謝侯爺。”紅鸞見李雲天如此貼心,心中不由得一暖,向李雲天莞爾一笑後離去。
“李大哥,我下去整理這些天的見聞了。”見紅鸞走了,一直悶悶不樂地坐在那裏的趙欣月也沒心情再留下,給李雲天打了一個招呼後回了自己房間。
“她這幾天怎麼了,好像話少了很多,興致也不是很高。”望著心情低落的趙欣月背影,李雲天有些狐疑地問向了雷婷,他這幾天已經感覺出來趙欣月的行為有些反常。
“女孩子嘛,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妾身也不知道。”雷婷望了一眼趙欣月,笑著向李雲天說道,她早就發現李雲天雖然聰明睿智,城府無人能及,但就是在感情方麵顯得有些遲鈍,經常無視了那些對她情深意重女子的情意,否則她與憐香、柳雯晴也不會等了這麼長時間才嫁給李雲天。
雷婷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隻要時機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如果她此時點破的話恐怕會使得李雲天很尷尬。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些貨應該已經啟程了。”李雲天哪裏有心思去猜趙欣月的心事,他現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鹽商總會販運的那些私鹽上,隨後語峰一轉,微笑著向雷婷說道。
“相公,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你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等著他們自己撞進網裏。”雷婷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在揚州待了這麼長時間,終於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了。
“此次徹查兩淮鹽道,最重要的就是一個‘快’字,相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私鹽拿下,而且還要讓外界以為相公這樣做是迫不得已,唯有這樣才能既清楚了兩淮鹽道的那些蠹蟲,又確保了朝局的安穩。”
李雲天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隨後懶洋洋地伸了一個懶腰,“等這件事情結束後相公一定要好好地睡上一覺,為了布下這個局相公可是費了不少心力。”
對於李雲天來說,他既然接下了徹查兩淮鹽道的案子,那麼就要將此事給辦妥當了,不能給宣德帝招來麻煩,這也正是宣德帝最為欣賞他的地方。
否則,即便是將兩淮鹽道的案子查清楚了,朝堂上那些六部陣營的官員也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全力反撲,屆時朝堂上的局勢一定會亂得一團糟,這絕對不是宣德帝所希望看見的一幕。
“相公,你準備如何處置陳耀祖他們?”雷婷知道李雲天這些天來著實很累,每天都要演戲給別人看,於是起身走上前,來到他身後一邊輕柔地給他按摩著頭部和肩部,一邊柔聲問道。
“陳光祖敢當眾汙蔑憐香,相公本想好好修理他,不過轉念一想這次陳家恐怕要倒大黴了,故而相公也沒有興趣再搭理他,屆時自有朝廷的律法懲處他。”李雲天閉上了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著雷婷的按摩,口中淡淡地回答。
“相公,這件事情完了後戶部的國庫將會多出許多銀子來,下一步是不是該對戶部下手了?”雷婷早就猜到了李雲天不會將陳耀祖放在心上,笑著問道。
“戶部既管收入也掌支出,權力實在太大,是要讓它分權了。”李雲天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想過著悠閑的日子,可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地來,他分身乏術不得不應對。
雷婷聞言笑了笑,不再說話,專心致誌地給李雲天按摩,她知道李雲天所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因此自會全力支持李雲天實現心中的理想和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