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藝妓?”雷婷安頓好藝妓回來找李雲天時,李雲天正在櫻花樹下慢條斯理地打著太極拳,這是他修身養性地一種方式。
“等回了京城就交給憐香,她會安置好她們的。”李雲天一邊緩慢地擺出太極拳的招式,一邊悠閑地回答。
“讓她們留在京城不怎麼好吧?”雷婷聞言柳眉微微蹙了一下,望著李雲天說道,“不如把她們送到江南,也省得她們在京城裏不規矩。”
“在京城還能看著她們,如果把她們送到江南,肯定會吸引的那些達官貴人們趨之若鶩。”李雲天知道雷婷擔心那些藝妓在京城刺探消息,於是不以為意地說道,他相信憐香肯定能管好她們。
“不過說實話,倭國女子果然柔情似水,而且異常溫順,我要是男子的話肯定也喜歡她們。”雷婷見李雲天對那些女子已經有了安排,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向李雲天說道。
“或許這是倭國的特殊文化造成的,使得女子就像是奴仆一樣伺候男子。”李雲天對此深有同感,點了點頭後說道,後世很多男人都想找一個懂得伺候男人的溫柔倭國女人當老婆。
“相公,我覺得你應該把那個領頭的櫻子留在身邊。”雷婷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她感覺出李雲天好像對倭國女子很了解似的,於是笑著說道,“那個櫻子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說話柔聲細語的,如果京城的那些人見了她後肯定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
“櫻子?”李雲天聽出了雷婷言語中有一絲醋意,於是有些詫異地望向了她,“哪個是櫻子?”
原來,由於剛才那些藝妓都低著頭,李雲天並未看清她們的長相,再加上李雲天對她們沒有興趣故而也沒有關注她們的相貌。
“就是上一次領舞的那名藝妓,你賜給她們的賞賜就是她接下來的。”雷婷這才意識到李雲天根本就不知道那個櫻子的存在,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一絲笑意,“她與惠子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東瀛女子。”
山口惠子生性冷傲,正與那些性格溫柔的藝妓相反,恐怕這與山口惠子幼年時的遭遇有關,使得她身上肩負了太多的責任,而不得不隱藏了其柔情的一麵。
聽到雷婷提到山口惠子,李雲天頓時感到有些尷尬,雖然山口惠子從來也沒有向他表示過什麼,但是他身邊的人都看出來山口惠子對他情深意重,否則當年也不會冒險與諾敏將她從京畿都督府的大牢裏救出來。
這使得李雲天感到異常別扭,雖然山口惠子是一個被不少人垂涎的冰山美人,但他確實對山口惠子沒有非分之想,一來是因為他已經有了不少美豔的妻妾,二來也是與山口惠子的身份有關,他不想與山口惠子有所糾葛進而影響了他的決策和判斷。
因此,李雲天刻意與山口惠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努力維持著雙方之間的合作關係。
雷婷見李雲天的臉上好像有些發紅,知道他被自己說中了心事,忍不住掩口而笑,她還以為李雲天已經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現在看來李雲天也有軟肋,那就是感情。
灑脫幹練的李雲天在遇到感情上的糾葛時往往會失去冷靜的思維和精準的判斷,進而表現出猶豫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使得李雲天心中難以取舍的女子必定有過人之處,否則也無法吸引李雲天的注意。
晚上,李雲天應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之邀,前去京都的一家藝館欣賞歌舞表演。
李雲天接到邀請函的時候就知道足利義仁已經就薩摩藩之事拿定了主意,而且肯定在薩摩藩的事情做出了讓步,否則的話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哪裏有心情邀請他去看歌舞表演,而且還聯名發出的邀請信。
由此看來,足利義仁是派遣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來進行談判,畢竟倭國也不想白白地讓他修理薩摩藩,肯定會提出相應的條件。
李雲天從來不怕人提條件,因為既然對方肯提條件的話就意味著其也想妥協,所謂漫天要價坐地還錢,雙方可以在談判中慢慢達成一致。
因此,李雲天是欣然赴約,雖然他覺得倭國的歌舞看起來有些枯燥,更類似於話劇的形式。
不過既然細川勝元和山名持豐都非常推崇,那麼他也就故作興致地在兩人的陪同下觀看。
“忠武王,將軍大人上午召集重臣商議了薩摩藩一事,由於當年曾經擊敗了元軍的兩次入侵,故而參與議事的大多數人都站在了薩摩藩一邊。”
談笑間,細川勝元語峰忽然一轉,不動聲色地向李雲天說道,“忠武王,那些人都是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一旦他們要是決定增援薩摩藩,那麼事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