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帳汗國的巴布德親王來了。”王奇走後沒多久,一名衛兵進來沉聲稟告。
“讓他進來。”李雲天聞言向那名衛兵微微頷首,大帳汗國與北元不同,距離大明路途遙遠,以前又與大明無仇無怨,故而李雲天要將它與北元區別對待。
尤為重要的是,大帳汗國不僅麵臨莫斯科公國和克裏米亞汗國的威脅,還與西麵的立陶宛大公國有著不少恩怨糾葛,處境並不好過。
與莫斯科公國、克裏米亞汗國和立陶宛大公國相比,大明與大帳汗國更有淵源,如果能善加利用的話可以使得大明的勢力延伸到烏拉爾河流域。
所以,李雲天要召見巴布德親王,如今巴布德親王已經見識到了大明的強大,那麼要想臣服他想必就容易了許多。
“小人叩見王爺。”巴布德不清楚李雲天為何要喊他前來,心中七上八下,見到李雲天後忐忑不安地跪下行禮。
“坐。”李雲天微微一笑,向巴布德伸手指了一下邊上的座椅。
“謝王爺!”巴布德聞言連忙起身局促地坐在了椅子上,神色顯得有些緊張,雖然李雲天一臉的和藹,但麵對大名鼎鼎的大明忠武王他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攜帶。
“巴布德親王,你們汗國距離大明有數千裏之遙,如果不是這次的戰事本王相見你一麵可不容易呀。”讓侍從上了茶後,李雲天笑著望向了巴布德。
“王爺,我國大汗受到了大元的蠱惑,自不量力出兵南下,實在是罪該萬死。”巴布德聞言頓時一驚,連忙站起身向李雲天躬身請罪。
“巴布德親王勿需緊張,本王是有感而發而已。”李雲天見狀笑了起來,衝著巴布德向下壓了壓手示意他坐下。
“小人協助大元和西察合台進犯大明,罪無可恕,請王爺降罪。”巴布德並沒有坐下而是重新跪了下去,李雲天對他越是和善他的心裏就越感到涼颼颼的,難道這就是官場上的笑裏藏刀?
“巴布德親王,你雖然有罪但能迷途知返在戰場上向我軍投誠,也算是將功補過。”見吧巴布德親王的額頭滲出了冷汗,李雲天知道他嚇得夠嗆,於是微笑著說道,“在本王看來,大明與你們汗國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仇怨,所謂冤家宜而解不宜結,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王爺,您的意思是赦免小人的罪責?”巴布德這下聽清楚了,不由得愕然望向了李雲天,他原本還擔心李雲天要治他的罪。
“隻有皇上能赦免你的罪責,本王如實向皇上稟告你的事情,我大明一向以禮待人,想必皇上屆時一定會對你降下隆恩。”
李雲天笑著糾正了巴布德的說法,大國之間的交往講究的是“遠交近攻”,大帳汗國距離大明數千裏之遙,自然是李雲天拉攏的對象。
在李雲天看來,與其懲治巴布德和這些大帳汗國的士兵,倒不如將其收為己用,這樣一來將使得李雲天的影響力抵達烏拉爾河流域。
與大帳汗國相比,李雲天更警惕莫斯科公國,別看現在莫斯科公國隻是大帳汗國的一個附庸,但假以時日將成為歐亞大陸的一個霸主,李雲天不得不防,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中。
“謝王爺。”巴布德聽到李雲天的這番話後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意識到李雲天有意放他一馬,連忙給李雲天磕了一個頭,如此一來他就保住了大帳汗國的那些將士。
“巴布德親王,你覺得我大明的國力與當年的蒙古帝國相比如何?”等巴布德坐回座椅後,李雲天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
“小人覺得大明比當年的蒙古帝國國力要略勝一籌,單單以北方之兵就擊敗了西察合台和大元的聯軍,足以展現出令世人莫及的強大軍力和財力。”
巴布德聞言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大明的疆域沒有蒙古帝國大,但卻擁有無數臣服朝貢之國,比起用武力占領那些國家,以仁德來威服其更加難能可貴,也更加長久,而蒙古帝國在成吉思汗去世後就四分五裂!”
“我大明太祖皇帝文治武功,無人能及,如今皇上雖然年幼但卻有著不亞於太祖皇帝的宏圖大誌,既然蒙古帝國能打下一個大大的江山,那麼我大明為何不能有如此廣闊的疆土?”
見巴布德神色謹慎,李雲天笑了笑,意味深長地向他說道,“親王大人,你覺得大明能否像當年的蒙古帝國一樣,也飲馬烏拉爾河畔?”
“以大明的國力和軍力,必將策馬馳騁在烏拉爾河上。”巴布德聞言頓時大吃了一驚,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慌亂,直到這個時候他終於隱隱約約意識到李雲天的用意,心神不寧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