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李雲天去了城裏一家有名的酒樓,準備請溫都品嚐一下江南的美食,為了能訂到一個雅間林馨一下船就派人來訂房間,否則等到了吃飯的時候雅間早就滿了。
到了酒樓門口,與溫都談笑著的李雲天在店小二殷勤的領路下正準備進門,一個瘦小的身影就從門裏衝了出來,砰的一下撞在了他的身上。
確切的說,對方是撞在了他的腿上,然後撲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李雲天定睛往下,隻見一名唇紅齒白的小男孩正呲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捂著屁股,模樣約莫六七歲,虎頭虎腦地什麼可愛。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走路那麼不小心呀。”李雲天見狀笑著伸手把那個小男孩拉了起來。
“爹,我終於找到你了。”小男孩打量了李雲天一眼,眼珠一轉後猛然一把抱住李雲天的腿,放開喉嚨幹嚎起來。
見此情形,李雲天不由得一怔,萬萬沒想到小男孩會來這一手。
“小家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家少爺近些年一直在外奔波,怎會是你爹?”這時,跟在李雲天身後的林馨快步走上前,俯身向小男孩說道。
“他就是我爹,我娘也有一塊一樣紋飾的玉佩,是我爹給我娘的定情信物,隻有我爹才有。現在我娘死了,我隻有來找我爹了。”小男孩聞言伸手握住了李雲天掛在身前的玉佩,扯著嗓子高聲喊道,“爹呀,你可別不要我呀。”
“這……”林馨聞言不由得微微怔了一下,隨後抬頭望向了李雲天,沒想到小男孩竟然有證據,因此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小男孩的年齡來判斷的話,小男孩出生的時候林馨好像還沒見到李雲天,故而不清楚李雲天以前的事情。
李雲天則饒有興致地望著在那裏光打雷不下雨,使勁幹嚎這的小男孩,他的這塊玉佩可是去西域前周雨婷送的,那個時候小男孩恐怕都會撒尿和泥玩兒了,看來這小家夥還挺機靈的。
雖然小男孩是在刻意找麻煩,但李雲天並不擔心,因為很顯然這隻是一起偶然事件而已,他現在有些好奇小男孩這樣做的動機。
“小王八蛋,竟然裝傻子來騙老子,看老子這下怎麼修理你。”就在這時,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幾名男子氣勢洶洶的從酒樓二樓衝了下來,領頭的一個粗壯男子奔過來伸手就去拽抱著李雲天的小男孩。
“你這樣好像太沒禮貌了吧!”李雲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一伸手打開了粗壯男子的手,不動聲色地說道。
聽聞此言,跟著李雲天的護衛立刻擁上前,麵無表情地圍住了粗壯男子等人。
“這位公子,他是在下的兒子,生性頑皮,剛才趁著在下吃飯溜出來玩兒,多謝公子攔住了他,要不然不知道這小子要捅多大的簍子。”粗壯男子見那些護衛一個個精壯幹練,知道遇上了硬茬,連忙語峰一轉,陪著笑臉說道。
“胡說,小爺哪兒點與你長得像了,就憑你也想當小爺的爹!”粗壯男子的話音剛落,小男孩就衝著粗壯男子吐了吐舌頭,然後向李雲天說道,“爹,你可千萬別聽他的,他是個惡人,把我抓了想要敲詐我爹娘錢財。”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小男孩這麼一說,林馨猛然間發現小男孩倒與李雲天長得非常像,比家裏的那些小王爺們還像。
大廳裏的食客們被門口的這一幕吸引了,相互間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暗自猜測著小男孩有沒有在說謊。
“這位公子,犬子實在是太過胡鬧,讓您見笑了。”粗壯男子沒想到小男孩竟然牙尖嘴利,臉色變了變後先向李雲天幹笑了幾聲,然後伸手去拉小男孩,“快跟爹回去,別再鬧了。”
“爹,他是壞人,千萬別讓他把我帶走。”小男孩見狀哧溜一下就躲到了李雲天的身後,避開了那名粗壯男子,扯著李雲天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道。
李雲天聞言嘴角頓時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喜歡小男孩的這股子機靈勁,同時也看出了那個粗壯男子並不是小男孩的父親,十有八九小男孩是被綁票了。
“將他們拿下,送官府處置!”因此,李雲天沉吟了一下後伸手一指粗壯男子向護衛們宏聲說道,既然遇上了這種事情自然要將粗壯男子等人繩之以法。
見李雲天下了命令,護衛們立刻向粗壯男子等人奔了過去,準備將其控製住後送去官府。
“你可知道老子是誰,敢動老子的話你休想走出揚州城!”望著神情冷峻衝過來的護衛,粗壯男子心中大吃了一驚,沒想到李雲天二話不說就要抓他去見官,於是麵色一沉,色厲內荏地指著李雲天喝道,想要以此嚇退李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