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王山是何人?”
既然已經從嶽氏口中套出了奸夫的名字,那麼領頭的騎士和國字臉大漢自然趁勝追擊,準備再接再厲把這出戲給演下去以從嶽氏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因此領頭的騎士故意皺著眉頭問向了國字臉大漢。
“我們錦衣衛叫王山多了,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國字臉大漢搖了搖頭,隨後裝出焦急樣子地向領頭的騎士說道,“這位兄弟,我的腰牌已經在你手裏,你回去可以交差了,沒必要在一個瘋子這裏浪費時間。”
“大人,王山是錦衣衛的行事校尉,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公公的親侄子!”嶽氏此時已經亂了方寸,腦海中一片空白,見國字臉大漢準備帶走自己,連忙衝著領頭的騎士說道,“民婦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司禮監掌印太監!”國字臉大漢和領頭的騎士聞言大吃了一驚,禁不住對視了一眼,萬萬沒有想到嶽氏口中的這個“王山”來頭如此之大,這大大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一派胡言,王公公的侄子豈會跟一個犯婦有所糾葛?”隨後,國字臉大漢回過神來,冷冷地望著嶽氏,按照計劃他要逼著嶽氏來證明與王山之間的關係。
“雖然本官不知道王山,但王公公可是宮裏的內務副總管,你可不要信口開河,否則要受到嚴懲!”領頭的騎士聞言也跟著一起來逼迫嶽氏,麵無表情地望著她說道。
“大人,隻要你找到王山王大人,告訴他民婦在這裏他肯定會來救民婦。”嶽氏見領頭的騎士不相信自己,連忙信誓旦旦地回答。
“錦衣衛可是好進的地方?本官如何向王校尉開口?”領頭的騎士皺了皺眉頭,冷冷地瞪著嶽氏,“單憑你三言兩語本官就介入錦衣衛的案子,你認為本官是傻子不成?”
嶽氏覺得領頭的騎士言之有理,難道要領頭的騎士問王山有沒有幫助一名禦案的案犯越獄?這可太過魯莽,後果難以預料。
“大……大人,民婦願意給王大人寫一封信,他見到信後自然會過來。”因此嶽氏很快就想到了一個法子,連忙向領頭的騎士說道。
“這位兄弟,萬萬不可聽信她的謊言,我們錦衣衛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為了徹底打消嶽氏心中的疑慮,國字臉大漢故意高聲喊道,擺出了一副想要阻止嶽氏寫信的架勢。
“大人,民婦說的全是實情,民婦要是死了的話大人也將難逃幹係!”嶽氏肯定不想放過眼前的這次機會,連忙告誡領頭的騎士。
雖然嶽氏誣告賀氏謀殺親夫要反坐,但即便是被判處死刑也要等到秋決時才被砍了腦袋,還有不少時間可活。
況且,反坐之罪執行起來通常會比實罪減輕處罰,這意味著她很有可能活命,故而嶽氏自然要拚上一拚了。
“本官決定了,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膽敢欺瞞本官的話,本官絕對不會放過你。”麵對國字臉大漢和嶽氏截然不同的說法,領頭的騎士故作為難地沉思了片刻,隨後指著嶽氏厲聲喝道。
“大人放心,民婦所言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嶽氏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連聲說道,這下她的性命看來是保住了,從國字臉大漢那裏她知道王山還是很舍不得她的,絕對會來救她。
國字臉大漢和領頭的騎士暗地裏也鬆了一口氣,如今兩人圓滿完成了李雲天交待下來的任務,可以挺起胸膛向李雲天交差了。
“王爺,這是嶽氏給奸夫所寫的信,以及她對奸夫體貌特征的描述。”
第二天一早,李雲天起床後正在吃早餐,雲娜微笑著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李雲天,李雲天吃完飯後就要與陳智和王文等人會合,故而早餐時間就被充分利用了起來。
今天臨晨的時候,在那名國字臉大漢和領頭騎兵的忽悠下,心慌意亂的嶽氏不僅給王山寫了一封求救信,而且還把王山身上的體貌特征給寫了出來,以此證實她認識王山。
至於後果……一名六神無主的女人這個時候隻想著能逃得一命,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