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鈍,請王爺明示。”李珦聞言心中頓時吃了一驚,李雲天的這個語氣令他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變得更加慌亂,很顯然李雲天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本王問你,你與安平大君的關係如何?”李雲天瞅了一眼臉上神色慌亂的李珦,沉吟了一下後開口問道。
“安平大君?”李珦怔了一下,對李雲天的這番言語感到非常意外,隨後有些狐疑地回答,“下官以前與安平大君關係尚可,可是後來他跟首陽大君走得比較近,下官與他之間的關係也就疏遠了。”
“對於這次遇刺,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本王說的?”李雲天盯著李珦,淡淡地問道。
“王爺不是懷疑那起刺殺是苦肉計吧,如果不是王爺手下的醫官醫術高超下官就要死在那些刺客手裏!”李珦聞言再度怔了怔,隨後他明白了李雲天的意思,情緒不由得變得激動起來,提高了音量向李雲天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本王可從來也沒有說過這話。”李雲天見李珦神情激動,嘴角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笑意,意味深長地望著他說道,“如果本王沒有掌握到證據的話,是不會把世子請來這裏的。”
“王爺,肯定是有人誣陷下官,請王爺明察!”李珦這下可以確定,有人暗中搗鬼拿他遇刺的事情做文章,於是義憤填膺地望著李雲天說道,“王爺,難道下官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
“有人告訴本王,兵器上抹毒隻是一個意外,你是否也這樣認為?”李雲天望著怒氣衝衝的李珦,麵無表情地問道。
“意外?”李珦怔住了,他有些弄不明白李雲天的意思,他是不該中毒還是不應該中毒性如此之烈的毒藥?
“如果你知道兵器上有毒的話,還是否會用手臂挨上一刀?”李雲天聞言沉吟了一下,鄭重其事地問李珦。
此時此刻,李珦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李雲天之所以把他晾了這麼些天,就是為了要定他的罪,確切的說是把他與李瑢牽連到一起,使得其遇刺事件成為一個自導自演的陰謀,這樣一來他就無法再成為朝鮮國的國王。
“王爺,下官是受到刺客的偷襲,無意中挨了一刀,事先並不知道刀上是否有毒。”李珦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聲,隨後鄭重其事地向李雲天躬身說道,“王爺,下官不知道何人汙蔑下官,請王爺明察!”
“本王已經查過了,否則也不會把你請來了這裏。”李雲天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經地望著李珦,“本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想聽聽你有什麼想說的。”
“王爺,雖然下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下官是被誣陷的,請王爺給下官做主!”李珦見李雲天不像是在開玩笑,於是躬身沉聲向李雲天說道。
“既然這樣,那麼本王可就要公事公辦了。”李雲天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向李在一旁的雲娜說道,“去,把安平大君帶來。”
“屬下遵命。”雲娜向李雲天一躬身,抬步走上前吩咐在周圍負責警衛的護衛,一名護衛飛奔著離去。
李珦神色詫異地望著那名前去喊人的護衛,心中五味雜陳,腦海中嗡嗡嗡地一片空白,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李瑢很顯然與行刺他的事件有所關聯,而且還把他給牽扯了進去,這令他感到異常震驚。
因為再怎麼說李瑢也是李瑈的人,刺殺的事情應該牽扯的是李瑈才對而不是他。
與此同時,首陽大君府。
“大君,我派去堅持世子殿下的人前來回報,世子殿下被忠王爺派人接去了講武堂司務處,看樣子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李瑈正心不在焉地在房間裏翻閱著手裏的一本古籍的時候,崔禮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沉聲向他說道。
“什麼?”李瑈聞言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手裏的書籍,一臉驚訝地望著崔禮,“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看上去世子殿下的形勢不妙,要不然忠王爺也不會隔了這麼長時間才見他。”崔禮搖了搖頭,神色有些興奮地說道,“大君,說不定這就是大君的轉機,大君就快苦盡甘來了。”
“苦盡甘來?”李瑈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認為崔禮這個成語用的非常恰當,心境不由得隨著崔禮的話變得莫名地好了起來,他跟李珦的形勢可謂此消彼長,李珦如果倒黴的話他自然就會變得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