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還不如實招供,你想要被活活打死嗎?”柳尚民冷冷地望著受刑的李興,神情冷峻地喝問道。
“右相,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請右相明察。”李興忍著身上火辣辣的巨疼,開口衝著柳尚民喊道,他知道自己現在別無選擇,否則的話不僅自己會死而且還會連累到家人,唯有咬緊牙關硬撐下去。
在經曆了最初的恐懼後,隨著皮鞭不斷落在身上,身上傳來的疼痛反而使得他驚慌的心境逐漸安靜了下來,原來受刑也不過如此而已。
“繼續打!”柳尚民見李興沒有改口,於是口中冷冷地迸出了三個字來,他也不想這樣對待李興,可李珦一案事關重大他不得不這樣做,以免事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興的喊聲逐漸變弱,最後耷拉著腦袋昏死了過去,柳尚民見狀衝著一旁的人義禁府士兵揮了一下手,一名士兵就把一桶冷水嘩啦一聲當頭澆在了李興的頭上。
李興受到這種劇烈的刺激叫了一聲後醒了過來,現在可是寒冬臘月,被冷水一澆凍得直打哆嗦。
“李興,你還不如實招供,真的要頑抗到底嗎?”柳尚民等著李興,麵無表情地高聲喊道。
“右相明察,小人確實已經如實招供了。”李興瑟瑟發抖,上下牙關不停地碰在一起,衝著柳尚民高聲喊著,既然他撐過了第一輪刑罰,那麼後麵的刑罰就能扛過去,大不了一死,用他的一條命救家人的性命。
雲娜麵罩寒霜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她知道柳尚民這樣做是為了案子的審理,與李雲天的審案相比其他人好像都特別喜歡動用刑罰,以此來驗證證人證詞的真偽,這種方法簡直就是無能的表現。
“打!”柳尚民見李興還在硬撐,於是冷冷地喊出了一個字。
這時,行刑的人換成了另外一名強壯的義禁府士兵,掄起皮鞭劈頭蓋臉地抽向了李興,李興的慘叫聲頓時再度響了起來。
“右相,他昏死了過去。”當李興再度把頭一歪耷拉著腦袋了無聲息時,那名行刑的義禁府士兵上前探了探他鼻前的氣息,沉聲向柳尚民稟告道。
“把他帶下去!”柳尚民的眉頭皺了皺,沉聲下達了命令,既然李興兩次昏死都沒有改變口供,那麼接下來的刑罰就變得毫無意義,他總不能為了李興改口供活活地將其打死。
李珦麵無表情地望著被兩名義禁府士兵拖下去的李興,心情感到無比複雜,既憤怒又震驚,萬萬想不到李興竟然會不惜一死來誣陷他。
“世子殿下,本相已經對李興動用了大刑,可他依舊沒有更改供詞,本相根據先前的查證也無法斷定他說了謊。”等李興被帶走後,柳尚民鄭重其事地望著李珦說道,“世子殿下,你能否告訴本相,可有證據證明李興說了謊?”
“這……”李珦這下被難住了,臉上浮現出鬱悶的神色,他哪裏證據去證明李興說謊,事實上他直到現在才知道李興背叛他一事。
“世子殿下,你可認得這塊玉佩?”見此情形,柳尚民知道李珦無法提供證據,於是語峰一轉,讓人把先前那對小販夫婦提供的玉佩拿給他看。
“本世子不認識!”李珦注意到那塊玉佩後雙目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後向柳尚民搖了搖頭,矢口否認道。
雖然李珦不清楚柳尚民為何讓他看這塊玉佩,但很顯然對案子的審理有影響,故而李珦第一時間做出的決定就是否認。
聽聞此言,雲娜的嘴角不由得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這塊玉佩是李珦被抓後從他的府上拿出來的,是李珦最喜歡佩戴的幾塊玉佩之一,他這麼一否認使得案子變得複雜了許多,正是雲娜希望看見的結果。
現場眾位官員聞言不由得私下裏低聲交談了起來,雖然他們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李珦平日裏佩戴玉佩的樣式,但很顯然如此名貴的玉佩不是普通人所能佩戴的,如果李興沒有撒謊的話那麼這塊玉佩就是李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