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此事純屬是一個誤會,也是小人的無奈之舉,望王爺恕罪。”
在眾人的注視下,柳老五遲疑了一下,鼓起勇氣抬頭向李雲天說道,“王爺,小人與金伊情投意合眼中已經容不下別的女子,但無奈家境不合無法向外界言明此事,眼見金伊家中要給她定親,小人情急之下想生米煮成熟飯後再請家裏同意小人娶其為妻。”
聽聞此言,柳老爺子等柳家的人頓時就怔在了那裏,麵麵相覷,他們可是知道柳老五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標準的紈絝子弟,豈會對感情如此專一?
柳真的雙眸也浮現出了驚訝的神色,她什麼情形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想到柳老五會來這麼一出,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李雲天的嘴角則流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其實自柳老五和金伊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了柳老五會用這一手來過關,很顯然這是目前最佳解決問題的方式。
隻不過李雲天沒有想到柳老五給了大家一個驚嚇,他原本以為柳老五隻是想把金伊納為妾室,卻不成想他要娶金伊,這也著實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對朝鮮國的“從母法”可謂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雖說柳老五這次的動靜鬧得比較大,但李雲天認為這樣反而更好,把人們的視線從柳老五強搶金伊一事上轉移到了兩人轟轟烈烈的“愛情”上。
當然了,李雲天很清楚柳老五所言不過是扯淡而已,是想要從強搶民女一事中脫身,如果換做別的場合他可能會揭穿路老五的謊言,不過既然柳老五是柳真的堂弟,那麼這個麵子他是無論如何都要給柳真的。
“你就是金伊?”沉吟了一下後,李雲天望向了跪在柳老五身後的金伊,不動聲色的問道。
“回王爺,民女正是金伊。”金伊聞言連忙抬起了頭,向李雲天表明了身份。
“本王問你,柳德說的可是實情?”見金伊模樣清秀俊俏是一個漂亮的少年,李雲天暗中點了點頭,掛不得柳老五會對她傷心,隨後沉聲問道。
“王爺,柳少爺所言句句屬實,民女與之萬不得已才想到這個法子,望王爺和娘娘成全。”金伊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地向李雲天和柳真磕了一個頭,心口處跳得咚咚直響,生怕被李雲天和柳真看出她心虛來。
實際上,金伊心中也很清楚,她想出的這個辦法根本就瞞不了李雲天和柳真,但她知道李雲天和柳真絕對不會揭穿這個謊言,因為如此一來柳老五將陷入被動。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李雲天聞言不由得望向了坐在左下首處椅子上的柳真,有些無奈地說道,“這世上的事情但凡沾上一個‘情’字,總能使人失去理智做出一些難以預測的事來。”
“年少輕狂,莫不如此!”柳真怔了一下,隨後微笑著回答,她聽出了李雲天話裏的意思,竟然“相信”了柳老五和金伊之間的這段“感情”。
金伊和柳老五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李雲天地位尊貴,故而他既然認定兩人之間有私情的話別人豈能提出異議。
果然,在座的柳家族老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紛紛默不作聲,雖然他們覺得事有蹊蹺但誰敢在這個時候提出與李雲天不同的意見。
柳老太爺臉上的神色變得舒緩,李雲天已經認定柳老五與金伊之間有私情,那麼就不存在強搶民女一事了,與柳老五與金伊之間荒誕的愛情相比,已經觸犯刑律的強搶民女的性質要惡劣得多。
“柳德、金伊,本王問你們,你們真的決定要在一起?”李雲天並不想在柳老五的事情上糾纏下去,於是在得到了柳真的回答後鄭重其事地望向了柳老五和金伊。
“至死不渝!”金伊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壓抑著心中的激動嬌聲答道。
柳老五則愣在了那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沒人追問兩人之間感情的進展,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難道就沒人懷疑他在說謊?
“柳德,你可有異議?”見金伊想也不想就回答而柳老五在那裏發呆,李雲天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忍不住多打量了金伊一眼,隨後沉聲問向柳老五。
原先李雲天還以為是柳老五強迫金伊幫其圓謊,不過從剛才的那一幕來看他好像猜錯了,在成親一事上金伊表現得遠比柳老五積極,完全不像是受到脅迫的樣子。
金伊沒想到柳老五竟然傻在了那裏,這使得她倍感尷尬,臉頰禁不住刷一下就紅了,低下頭緊緊咬著嘴唇。
“在一起,在一起。”柳老五這下回過神來,連忙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雖然他不想娶一個母老虎進門但更不願意因為這件事情而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