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內禁衛與倭寇相互勾結偷襲講武堂司務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漢城,百姓們對此事是倍感震驚,誰也無法相信內禁衛竟然會與倭寇相勾結。
因此,第二天一早大街小巷裏到處都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著此事的人們,無不對樸良等人的行為萬分憤慨,將其視為大逆不道的奸賊。
自從李雲天來到漢城後,漢城兩年來發展迅速,百姓安居樂業,市麵繁華煥發出勃勃生機。
漢城的人們自然清楚他們現在的安逸生活是李雲天帶來的,因此無形中就對李雲天充滿了好感,再加上大明宗主國的地位,所以漢城的百姓並不排斥加入大明,這意味著他們以後將有更好的生活。
其實,有不少大明周邊小國都希望並入大明,進而得到軍事和經濟上的幫助,可惜大明並沒有同意。
一是因為大明是禮儀之邦不會侵略他國,因此對並入周邊小國有所顧慮,怕擔吞並他國的惡名;
二來是那些小國並入大明後需要大明撥付不少物資進而援助,這也並不是朝堂上的那些高官所願意看見的,大明的那些高官權貴都以天朝上國的人氏自居,豈能容那些蠻夷之民進入大明?
朝鮮的情況很特殊,一直是大明的藩屬國,與大明關係最為密切,因此朝鮮並入大明在朝堂上並沒有多大的阻力。
尤為重要的是,李雲天在朝鮮投下的錢出自講武堂,並沒有觸及到朝廷文官集團的利益,因此文官集團自然不會反對了,他們吃飽了撐的因為這事去得罪李雲天。
因此,對於能並入大明,朝鮮的百姓是萬分激動和高興,如果樸良等人毀了此事的話那麼恐怕要被百姓們罵個狗血淋頭了。
上午,講武堂漢城司務處後院,李雲天辦公的廂房。
“王爺,匪首陳老三帶到。”李雲天翻閱公文的時候,雲娜走進來嬌聲稟報道。
李雲天聞言放下手裏的公文箱雲娜微微頷首,幾名護衛就把戴著手銬腳鐐的陳三公子押了進來,衝著他小腿彎處一踹使得其跪在了地上。
“沒想到陳侍郎還有你這麼一個私生子。”李雲天打量了一眼惡狠狠瞪著自己的陳三公子,不動聲色地說道,“陳侍郎是你的父親,你為他報仇本王可以理解,不過你竟然勾結倭寇那實在是背祖忘宗,罪無可恕!”
“哼,你為了一己私利打著整頓兩淮鹽務的幌子設計整倒了我父親進而獨攬了鹽務大權從中獲利,使得我們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陳三公子聞言情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想要站起身但是被邊上的護衛按住,一臉仇恨地瞪著李雲天說道,“你與我父親沒什麼不一樣,都想著從鹽務上攥取錢財,隻不過你身後有皇帝的支持,而我父親隻能含恨而死!”
“一派胡言!”聽聞此言,立在一側的雲娜忍不住柳眉倒豎,麵罩寒霜地望著陳三公子嗬斥道,“王爺整頓兩淮鹽務是為國為民,不像你等蠹蟲趁機牟利,現在大明的鹽價隻有以前的三成左右,何來的斂財?”
“沽名釣譽而已,你們這是在做給外界看,等時機成熟你們自然會逐漸提價,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兒!”陳三公子聞言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冷冷地向雲娜說道,認為李雲天這樣做不過是擺擺樣子罷了。
“哼,從兩淮鹽道大案至今已經有十餘年,期間大明的鹽價一直平穩,你認為王爺這十餘年來都在逢場作戲?”雲娜冷笑了一聲,神情冷峻地盯著陳三公子問道。
“這正是他的奸詐之處,等到時光久遠後沒人再關注鹽務上的事情他就可以肆意妄為!”陳三公子心中對李雲天無比仇恨,已經認定李雲天是十惡不赦的壞人,自然聽不進雲娜的話,故而惡狠狠地說道。
“強詞奪理,一派胡言,本官與你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雲娜聞言冷笑了一聲,扭頭不再理會陳三公子。
“陳老三,你可知道你這次前來漢城犯下了一個大錯。”李雲天對陳三公子的言語不以為意,沉吟了一下後不動聲色地說道。
“大錯?”陳三公子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雙目中下意識地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李雲天此言何意。
“本王原先以為陳光宗已經死了,被日本王送來的那顆人頭就是陳光宗的,不過現在看來本王錯了,陳光宗並沒有死,你們倆之間一直都有聯係。”
李雲天盯著陳三公子,神情嚴肅地說道,“好一個李代桃僵之計,陳光宗如果就這麼安心在倭國生活下去還不會暴露他的詭計,不過很可惜他太恨本王了,竟然舍得讓你來行刺本王,實在是一招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