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冤枉!”皇後聞言,連忙跪下為自己辯解,“章彌是皇上的人,臣妾就算是想收買,也不敢啊!”

“你有什麼不敢的?”

不等皇上說話,白離便搶先出聲,“這碎玉軒以前的芳貴人,還有站在這的欣常在和富察貴人,她們哪一個的胎不是你皇後娘娘親手除掉的?”

“皇後大可以問問菀嬪,她在你移栽的桂花樹下挖出了什麼好東西!”

甄嬛一聽,抽噎的聲音一頓,眼角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

眼見著皇帝眼中的懷疑,皇後連忙又是一番義正言辭的糊弄,“皇上,臣妾行得端做得正,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

“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去查!”

“查!當然查!”

白離看了眼已經心虛的不成樣子的安陵容,明知故問道,“安常在,本宮看你好像臉色不太好啊。”

“沒...沒有...嬪妾,隻是為菀姐姐擔心而已!”

“擔心?”白離誇張的驚呼出聲,隨後一臉笑意的將對方的老底給揭了個底朝天。

“安常在所謂的擔心,就是把加了麝香的舒痕膠給你的菀姐姐,讓你的菀姐姐滑胎嗎?”

甄嬛聞言,看向安陵容那張心虛的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陵容?”

“皇上,安小主送我家娘娘的舒痕膠在這裏!”

崔槿汐反應極快的從梳妝台上將舒痕膠拿了過來,“我們娘娘被貓抓傷之後,已經用了兩盒多!”

跪在一旁的溫實初趕緊接過來和一眾太醫傳看著,沒多久便確定道。

“此物中含有大量的麝香,藥物通過娘娘的傷口滲入肌理,兩盒的量,足以讓三個月的胎兒滑胎!”

“陵容,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甄嬛不敢相信,一直以來膽小和善的安陵容會是一條隱藏在暗溝中的毒蛇!

她以為她們是姐妹,對方送來的舒痕膠沒有讓太醫看過便放心的用了,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信任,卻害了自己的孩子!

“毒婦!”皇上一聽這話,神色陰狠厭惡的看向安陵容,“常在安氏,心腸歹毒,謀害皇嗣,賜自盡!”

自知已經完了的安陵容,慘白著臉,癱坐在地上,任由沈眉莊的巴掌甩在臉上。

“皇上,請皇上為我們做主!”

一直以為是年世蘭害了自己孩子的欣常在,還有以為是意外滑胎的富察貴人,兩人梨花帶雨的跪在皇帝麵前,又是磕頭又是祈求。

已經解決完了一個的白離,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隨後目光放到皇後身上,繼續。

“欣常在的孩子怎麼沒的,皇上可以去問問太後,太後也是知情的。”

“至於富察貴人,這不得不讚一句咱們皇後娘娘一聲高明!”

她說著,指著地上的安陵容道,“咱們這位安常在,那可是調香的高手。”

“之前富察貴人懷孕時,內務府給製了單獨的香粉。結果,咱們這位皇後娘娘嫉妒啊,也容不下宮裏有孩子出生。”

“於是呢,她就讓安常在給富察貴人的脂粉中加入了令貓發狂的香料,引著貓發狂,撞向了富察貴人的肚子,造成了意外流產的假象。”

“這事太後也知道,並且為皇後隱瞞了下來。證據嘛,端妃好像撿到了那個香料盒子。”

“之後呢,富察貴人的胎是沒了,但菀嬪又有了身孕。”

“於是,咱們這位皇後又指使安常在給菀嬪送了加了麝香的舒痕膠。”

“這一局,更加高明!”說著這,白離忍不住鼓掌道,“這宮裏的人都知道,溫太醫可是菀嬪舉薦給皇上去主理時疫之事,也是菀嬪的心腹太醫。”

“本來在舒痕膠中放麝香之事應該很好察覺的,但好巧不巧,在菀嬪診出身孕之時,皇後派了章彌照看皇嗣。”

“章彌之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他替皇後辦事,自然隱瞞了麝香的事。”

“這個時候,更巧的事來了!”

眾人聽到這裏,一個個的就像是在聽說書一樣,沉迷了進去。

白離也不賣關子,繼續道。

“恰好這個時候,宮外國公府裏的孫老公爺病重,太後把溫實初給派出去了!”

皇上一聽太後也知情,手中的十八子驟然捏緊。

他臉上看不出什麼,心裏卻泛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