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今日處暑。昨夜暢遊溪湧,吃海鮮,喝啤酒,打撲克,至半夜腹部絞痛,幾近暈眩,平躺片刻後既愈;與兄長尋藥不得,沿海灘散步,坐於古鬆下,看嬉鬧的夜泳者以及遠處的貨船……
劇烈的絞痛之後終於撕開海的腹部
抵達命運的港口探燈高踞頭顱
排列成一串碩大星光
盛開在某個時刻灰色的海平麵上
燦爛地接近更加輝煌的碼頭
歸港一種久違的痛
歸於午夜的迷離陌生人的手鹹濕的風
然後被卸下被調動被裝箱
墜入城市的胃解剖的刀
隻有這棵古老的鬆樹永遠在守侯
不說話諦耳傾聽兄弟的肺腑
竟產生了難以置信的和聲
潮汐陣陣拍打在弄潮兒的心中
沒有為被征服者準備的藥
海就是海她要求我們的生活
就是一艘船的生活抵達是為了離開
或者像一節集裝箱狗一樣活著
2009年的日子是棄在沙灘上的貝殼
一不小心便被掩埋在沙的深處
2009.8.23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