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生癡絕處 無夢到徽州(1 / 1)

一個彈丸之地名動整個中國

水袖下的世界輕柔舒緩、抑揚頓挫

高高的馬頭牆等我千年

我來時推土機血噴大口

“拆”字成為最時代最顯赫的音符

今夜無夢夢中的女子走出重簷飛角

四水歸堂時天井的光斑駁

綠籬青青而人不再回來

隻留下白牆黑瓦的風

我隻好在河水回旋的地方打量一匹馬

在荒蕪的洲上飲一川的寂寥

石板仍然清脆酥依然如徽墨

巨大的歙硯已沒有濃稠的墨水

隻好在宣紙上胡亂地塗鴉

臨摹宋時的碼頭

或走進秧苗深處開一次秧門

一個下午我在這個叫屯溪的地方打發時光

從東到西又從西到東

想起那些如雷貫耳的名字

春雷便在頭顱上炸裂雨水落進天井

天空如此渺小隻好想念山的高遠鬆的冷峻

茶的甘苦在穀雨之後

2010.5.1黃山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