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閑情在皇城根溜達賞花看鳥
那是王孫的逸致
槐蔭夾道彩繪瀟灑樓頭
古老的街被流浪畫家粗糙臨摹
我的背影定然不能刻在畫卷的牆角
左廟右學麵三槐登槐鼎之任
我確信自己無法抓住華麗的衣袂
隻好一陣匆忙奔走
國子監始於隋代的最高學府
至清代隻管考試不管教育了
恍如現在到清末則可以賣官
恰似行道樹七百多年來成為京城特色
那就整冠見見大成至聖先師
四野茫茫殿堂高闊漫無目的
高懸的匾一點也不莊嚴
隻有那株觸奸柏頑固地矗立在
不設防的柵欄裏
不忐忑不驚慌不汗如雨下
快要幹枯的硯水湖也激不起半點文思
一支煙的功夫因一泡尿
逃離那扇古老的大門:空有的
抱負把廟堂緊閉給夜色添亂
“古槐、紫藤、四合院”的構想
在算命取名的巷道中鳥巢一樣墜落
擊碎尚溫的蛋世界的蛋
被毀滅的東西在焦渴中
找到新生的羽毛
2010.6.28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