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奎家的屋門還是關著的,秦淮茹到了門口臉上的怒氣瞬間就消失了,有些幽怨的推開了門。
這時王大奎正在家裏刷牙呢,他抬頭看了一眼是秦淮茹進來了也沒說話,低頭繼續洗漱。
秦淮茹自認為拿捏王大奎有一套,她見王大奎不說話也不著急,就坐在那幽怨的看著王大奎。
王大奎根本沒搭理她,洗漱完後將臉盆裏的水倒在了屋外,進屋後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問,“秦姐,什麼事啊這一大早上的。”
秦淮茹先白了王大奎一眼,那小眼神幽怨中帶著三分責怪又夾雜著幾分嬌嗔,“你還說,昨天傍晚你做了什麼事不知道嗎?”
“什麼事?啊,你說饅頭的事啊。”王大奎笑了笑,“秦姐,這事我還正想和你說呢。”
秦淮茹本想著提一下饅頭是留給三個孩子的,順便再埋怨王大奎和孩子們搶吃的,最後再讓王大奎去給賈張氏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畢竟王大奎可是她家的長期飯票,敲打一下就行了也不能揪著這事不放。
結果聽到王大奎反而有事要說,於是就埋怨道:“你能有什麼事,那饅頭是給孩子們留的,瞧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孩子們搶吃的。”
瞧這話說的,那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賈家那三個孩子是王大奎的種呢。
王大奎瞧著秦淮茹說話時的神態語氣,隻覺得後背發涼,急忙正色道:“秦姐,昨天的事後來我也想了,你婆婆說的對,咱倆兩家雖然這兩年走的近,但畢竟不是一家人,以後還是有點距離,畢竟我還沒結婚了,別被外人誤會。”
秦淮茹愣住了,心裏想的是王大奎這話很麼意思?保持距離?不接觸可不行啊,不接觸你還怎麼接濟我們家?
“還有,秦姐這兩年又是糧又是錢的,零零散散你也從我這借走了不少東西了吧,我知道你家困難,但在困難也不能一直拖著東西不還吧,你看是不是該清一下了。”
上句話秦淮茹還沒回過神的,王大奎緊接著這句直接就把秦淮茹給幹懵了。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大奎,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極為委屈的說道:“這兩年你的好姐都記得呢,姐也知道你也不容易,但你也得替姐考慮下啊……”
秦淮茹說到這就泣不成聲了。
王大奎都看呆了,明明是秦淮茹賴賬不還,但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怎麼反倒是像自己成了黃世仁,她秦淮茹是受害者了呢。
秦淮茹的臉皮真厚啊,王大奎本想著借著昨天的事,好好說話和賈家扯清關係,但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於是直接挑明道:“秦淮茹別整那些沒用的,這兩年我是接濟了你家不少,但更多的是不是你張嘴從我這借的,哥們現在後悔了,想把你從我這借的東西要回來,你趕緊的。”
秦淮茹心裏大罵王大奎這個癟犢子,表麵卻依舊不吭聲在那哭哭啼啼的。
王大奎看著在那賣慘的秦淮茹,心裏的火氣也上來了,剛想繼續說什麼,結果秦淮茹根本就不給他機會。
隻見秦淮茹猛地站起來,揮起拳頭捶了王大奎胸口兩下後,掩埋哭著就跑出去了,就像她在這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出師不捷啊,這寡婦道行有點深,王大奎還想著利用這次秦淮茹主動上門的機會,徹底和賈家撇清關係,結果人家秦淮茹根本不給他機會,這是還想繼續趴在他身上吸血供養她們一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