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之中,天已經破曉。
齊鄂和娜塔莎一上警車,就被戴上了手銬。
緊接著,過來了一個女警官,動作優雅地打開了車門,“齊,不好意思,娜麗莎小姐要乘坐另外一輛車。”
“這?”
齊鄂起初還以為是菲奧娜呢,可上下一打量,卻從來沒見過這個有著幾分姿色的洋妞。
雖然知道男女分別押送是警方的慣例,可齊鄂的一顆心還是突突亂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娜塔莎笑了,“小齊,你放心,你知道我的本事,他們奈何不了我的。”
“娜麗莎,待會見。”
齊鄂擠出了一絲笑容,與娜塔莎道別。
娜塔莎剛走,齊鄂就聽前座對講機裏傳來了約翰遜得意洋洋的聲音,“各單位注意,立即收隊!再重複一遍,立即收隊!”
警車剛要開,車門又被打開了,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坐了進來,“齊,你還好嗎?”
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齊鄂還真有點兒喜出望外,“學姐!你怎麼來了?”
在七十二分局,能被齊鄂稱之為學姐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警花菲奧娜。
菲奧娜幽幽道,“齊,怎麼有了娜麗莎以後,就不希望看到學姐了?”
“哪能呀?”
齊鄂撓了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說起來很奇怪,娜麗莎與菲奧娜都是齊鄂喜歡的女人,在娜麗莎麵前,齊鄂打情罵俏,遊刃有餘,但一麵對菲奧娜,他就像換了人似的,幾乎要變成規規矩矩的小學生了。
這時,前座的沃頓警官也照方抓藥地問了一句,“菲奧娜探員,你看怎麼來了?”
菲奧娜嫣然一笑,“沃頓警官,約翰遜副隊長有些擔心齊鄂想不開,所以讓我來開導開導他。”
沃頓也笑了,“有你這個大美女陪伴,過過眼癮也是好的,我這一路上總算不寂寞了。”
說話間,警車發動了。
齊鄂透過車窗往外一看,好家夥,七八輛警車前呼後擁的,這架勢幾乎趕上了總統出訪。
車上三個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說話。時候不大,警車駛上了布魯克林大橋。
朝霞如血,染紅了東河,布魯克林大橋還像以往那樣傲然而立。
齊鄂想起昨日來的時候在橋上遇險的情景,那時候娜塔莎還在他的身邊生死與共,如今卻換成了菲奧娜,不由感慨萬千,情不自禁地吟起了一首唐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這首詩在華夏幾乎是家喻戶曉,但是此時車上坐著兩個土生土長的美利堅白人,想來也聽不懂詩中的含意。
讓齊鄂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菲奧娜就吃吃笑了起來,“齊,想娜麗莎小姐了?這還是真應了你們華夏的一句俗話,好像叫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對不對,你們兩個分別哪有一日?不過是短短三十分鍾而已!”
“知我者,學姐也!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點兒想娜麗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