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峰之下竹林相連,其堅似劍。
聽兩個師兄說過,這些竹子也是護山大陣的一部分,常年被靈氣侵染,堅硬程度比到鐵更甚。
想著做把木劍玩,拿了斧子斧子才知道,“你行,夠硬!”
鐵斧落下居然隻有白印,反彈之下手也生疼。折騰了盞茶時間也沒能砍斷,王羽嘿嘿直笑,“不錯!不錯,再怎麼說我也比這根木頭強吧。”
一個聲音不合時宜想起,“蠢豬就是蠢豬,注定凡人還想妄圖天道,不自量力。”
因為剛剛想通了修行難題,王羽也不生氣,“你又是哪位,我認識嘛?”
其實他有聽聞,是新弟子中的另一位,因為白彩衣不喜拉幫結派,才乘機崛起,據說家裏是中州大官兒,本身也在書閣修行多年。
“不認識,也沒認識的興趣。”
腳步剛抬,來人提手作筆,靈力化作書頁將他卷住,遠遠拋開。
一擊得手,眾人喝彩,隻有一個小胖子阻止,“大家都是同門,可別傷了人。”
一張大臉來到王羽上方,“記住了,以後把每月份例拿來給我,否則……”
還想多說些威脅話,忽然注意到天禾峰上有人遙遙觀望,連忙帶了人離開。
王敏閃現而來,隨手解圍。
“多謝師姐。”
王敏也不說話,半晌見王羽不向自己求救,才開口詢問,“你打算怎麼做?”
“這次輸了讓他囂張,下次等我再打回去。”
王敏點頭,修行艱辛,如果再沒有百折不撓一往無前之心,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白丫頭都不是我對手,他算老幾,師姐你且等著,下次就讓他看看,論偷襲他還不入門。”
心裏剛剛點讚,又聽到偷襲兩字,天禾峰大師姐臉色一沉,“不許胡鬧,同門較技輸贏各憑修為,怎可倚仗詭計。”
教訓了幾句才跟王羽說起正陽大比,每二十年一次,今年適逢其會。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王敏淡淡說道,“你也不用難過,天命不同機緣各異,每人都有每人的造化,莫要太過強求。”
王羽眨著眼睛,聽出了話裏的意思,隻怕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要賴在山上,賴住陳瑩。至於順路撿到小丫頭帶上山的說辭,顯然沒人相信。
王羽也不想解釋爭辯,“多謝師姐提點,大比之時我會向最後一人挑戰,打倒他就能留下。”
王敏幾乎為之氣絕,好嘛,她之前一大堆話都白說了,沒好氣的怒道,“你自己想!”
但是又想起小師妹,不免愛屋及烏,“沒錯,大比之時你若能在外門弟子中位列前十,就可入天禾峰正式弟子之列,若能在所有弟子中拔得頭籌,也可以與小師妹朝夕相處!”
“師姐放心,這等小事輕而易舉。”
王敏氣的掉頭就走,再跟這小子談下去隻怕道心氣的不穩。
竹林中一抹紅衣跳出,拍著腰間長劍炫耀,“看到沒,本姑娘修成劍仙指日可待。”
“哼,你修成劍鬼也是一樣沒用。”
看到長劍眼前一亮,“這是你們發的仙劍?我怎麼沒有,借來用用。”
小姑娘沒想到他說拿就搶,想要搶回,又不及王羽身高腿長無法追上,看他拔劍去砍竹子,忍不住好奇,“你要幹嘛?”
王羽一劍落下,果然比鐵斧更深,看情形還要七八劍才能砍斷,“什麼破劍,我才不稀罕。”
對此白彩衣比他知道的更多,接劍入手,“切,你懂什麼!這些翠竹吳大陣同修,靈氣浸染已有千年,沒有靈力法術是毀不掉的。”
王羽斜眼過去,“你不是跟我吹自己家學淵源嗎,來砍一根試試。”
小姑娘幾次三番在王羽手裏吃癟,有心賣弄,當下運起清心訣,長劍之上蒙蒙發亮,末端生出劍芒,一擊擊中缺口,翠竹應聲而斷。
雖然不說,小臉兒上的表情卻是——看到沒?厲害吧。
王羽上去撿了竹子揮舞幾下,“哈哈,不錯。再有人敢來跟我亂叫,就讓他試試我這打狗棒答應不答應。”
打狗棒?白彩衣得意勁兒一下子沒了,炫劍不成又被王羽設計一次,氣鼓鼓的離開。
沒了人王羽收斂笑容,於竹林端坐:
人身萬物靈長,比無靈無識的竹木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兒,竹林能被靈氣滋潤的勝過一般法器,加上主動吸納效果豈不是翻倍。
納氣龜伏法的理論可見是行得通的。
想通了這點,心底憂愁終於散去大半兒,笑而無聲卻是真心。
“嘿嘿,根骨資質我比不過你們,那就用時間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