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彩色的香霧從崖下緩緩升起,如一團彩雲般,一個倩美的綠衣少女便輕輕的踏在雲彩之上,綠色的衣袖隨著山風如蝶般飛舞,雲鬢卻絲毫不亂,一雙澄澈的眼睛靜靜的凝望著仍舊在崖上已經吹奏長簫三個月之久的白衣男子身上!
白衣男子雙眼緊閉,臉上表情堅毅,一雙修長的手正在簫上輕輕按動,隻是不知為何那男子的眼角似乎有點濕潤……
終於再次聞到了那陣熟悉的香風,一雙閃動著星輝的雙眼終於緩緩睜開,雖然略帶疲憊,但是卻掩飾不住一絲興奮,悠悠簫聲終於緩緩停住,那白衣男子,太子長琴,慢慢的站起身來,癡癡的望著的那彩雲上的少女。
那朵彩雲卻再次悠然的飄去,不過這次卻是緩慢的朝著山腰處飄去,一直到了那株參天巨樹之下,那綠衣少女方從雲上飄落,但是一雙纖纖玉足卻是依舊飄在離地半尺左右的距離,不沾染一絲塵泥。
天子長琴的身影尾隨著綠衣少女而來,在那株巨樹下站定。
就這樣兩人癡癡的對望許久,終於那少女一聲如銀鈴般的淺笑打破了這甜蜜的對望。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禮貌,怎麼能死死的盯著一個姑娘呢?”那少女嬌嗔道。
太子長琴一時語塞,但是卻沒有聽出一點的責備語氣,經曆了無數大場麵的太子長琴不知為何此刻竟然扭捏起來,隻得訕訕的陪笑卻又語無倫次的道:“姑娘此言差矣,我……。嗯,敢問姑娘芳名啊?”
挺著太子長琴這前後不搭調的話,那綠衣少女不由得發出一陣悅耳的笑聲,隻笑的花枝亂顫,最後似乎要捂著獨自蹲下來的樣子,雖然動作有些誇張,但是太子長琴卻從聲音中聽到了開心。
“我叫如霜,你這呆子,自顧問我,怎麼你不報上名來?這樣做是否有點唐突佳人呢?”那綠衣少女如霜嬌嗔道,當然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稱呼我長琴就好了,隻是我不知道姑娘三月前為何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呢?”太子長琴不解的問道。
“你可知女為悅己者容麼?當是我是聽到這天籟般的簫聲才很冒失的出來,見你之後我很有意與你相談一番,隻是事出倉促,還不許我去換身衣服麼?”如霜幽怨的說道。
太子長琴心內一顫,所有的誤會的和抱怨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很感動也很大膽的上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正在捏著衣角的一雙玉手。而那雙玉手也沒有躲避,任太子長琴緊緊握住,時間就這樣流逝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如霜道:“放開我的手啦,坐在石凳上談談可好啊?”
太子長琴不舍的放開玉手,但是很聽話的坐在石凳上,二人便從那奇妙的音樂開始談起,出乎太子長琴的意料,這如霜對音律的理解竟然絲毫不遜於自己,甚至在某些方麵還要高出自己許多,隻是讓太子長琴疑惑的是,這如霜卻是不懂得吹奏任何的樂器。
兩人沒有問誰究竟是何來曆,隻是在那裏淺談著,一股相見恨晚的感情油然而生,忽然那如霜似乎覺得缺少點什麼,不由得自嘲道:“看我最近忙的,忘記給尊貴的客人帶來點茶點了。稍等片刻哦!”說罷,如霜再次飄然而去,不過這次回來的卻是甚至快速,帶來了一盒精致的點心和不知名的奇異醇酒,香氣醉人,二人便在這樹下對著風月輕輕淺飲起來,不知不覺間渾然忘記了時間。
太子長琴道:“如霜姑娘,不知道姑娘今雅居何處?我很想去拜訪一番呢!”
如霜忙擺手道:“不敢當,我也不過是那裏的一個守護者而已。談到雅居倒是近在眼前啊!”說罷,如霜起身對著背後的參天巨樹,做了幾個很奇異的手印,那數丈直徑的巨樹樹幹竟然緩緩的朝著兩邊分開,露出了一個造型古樸的小門來。竟然是一個天設地造的奇異洞穴,隨在如霜的身後,太子長琴不禁好奇的觀望著這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