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日,黎映筠,不,是玉韻覺得身子好沉重,起身想出去走走。
走到院子裏時,滿園的桃花很是惹眼。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不知不覺的,玉韻吟出這句詩句,看著這滿園的桃花,心裏的滋味是五味陳雜。
“這是崔護的《題都城南莊》。”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玉韻一回頭,發現一個梳著把式頭的女童,明亮的眼睛,正笑著望著她。
“格格!”後邊一侍女跑著過來。“格格,大福晉不讓你到這邊來的,快隨奴婢回去吧。”
格格?玉韻疑惑的看著她,不知該如何回應這突發的情況。
“見了格格還不行禮?”侍婢對著她說道。
行禮?玉韻忙輕微的向前福了福身生澀的道:“格格…好!”
“噗,嗬嗬,姐姐快起來,無需多禮,姐姐不是這府中人,我隻當你是來這邊做客的客人,不用如此禮節。”她忙用手扶了下,“我聽傅清道側福晉這兒來了個水靈靈的人兒就想過來看看,果然如他所說,姐姐真是如水一樣的人兒呀,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玉韻……”猶豫了下,這名字脫口而出。
“玉韻,好名字,如玉一樣的溫韻,想必姐姐的阿瑪、額娘許是極疼姐姐的吧。”
“不,這是福晉給我取的……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啊?看我就是嘴快,不過,鬆佳福晉給姐姐取的名字真是貼合……”
鬆佳福晉,在察哈爾府住了兩日,就算是別的不知道,但也知道救自己的這位福晉是側福晉,古時候的男子有些地位的,都是三妻四妾,側福晉…是小老婆吧,與現代的不同,在現代,小三的地位雖不高,但是卻比正妻受男人的喜愛,在古代,小老婆,隻怕是被人家欺負的吧。
“姐姐,在想些什麼呢?”
糟了,我怎麼最近老是想東想西的閃神,“沒有,我隻是在想妹妹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告訴姐姐名字。”隨便找了個借口,玉韻問道。
“我是傅婭…”
“格格,傅婭格格,快回去吧。”身邊的侍女又再不停的催促著,想必是那位嫡福晉的意思。
“姐姐,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找你玩吧,免得這丫頭老是在這兒鬧騰。”
“是,格格慢走。”
看著女童遠去的背影,玉韻覺得好無奈啊,才來了幾天啊?怎麼講話就變得這麼文鄒鄒的了,唉。
院子裏現在有隻剩下她一個人了,該想想怎麼回去了,恐怕希望這是一場夢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喂!”正想得出了神的玉韻覺得身後的辮子狠狠的被拉了一下,整個人往後摔去,本來以為這下後腦勺要和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等了一會,沒有預期的疼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英氣十足的眼睛。
“看起來,你在本爺的懷裏躺著挺舒服的啊。”戲謔的聲音傳入玉韻的耳中,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仰躺在一個男孩的懷中,姿勢曖昧。
忙坐起來,仔細的打量著站在麵前的男…呃…孩子,這古代的小孩都長得這麼深沉麼?
“怎麼,見到爺也不行禮節麼?”
這古代的人也忒愛行禮了點吧,怎麼見到每個人都要行一下禮啊?
“阿哥好!”見他這個傲慢的樣子,想必是府裏的哪個阿哥吧…我無奈的福了福身,誰叫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正當我不想與這些個爺扯上關係,在苦惱不知如何脫身時……
“玉韻!”傅清人未到聲先到。“傅恒,你怎麼也在這兒?”
“我來走走。”淡淡的回答。
“玉韻,來,我帶你出去逛逛,聽說外邊來了些把式人,耍起把式來可好看了,傅恒,我們去了。”來的這幾天,傅清一有空就來看我,熟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不等那叫傅恒的回答,傅清拉了我就跑出去。
這也真的是解了我的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