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的神殿騎士的身份不能泄露,拋開這一切,光是非法入侵帝國將軍的住處的罪名。就足以引起帝國與教會之間的衝突。雖然憑借自己的實力並不懼怕,但他也不希望給自己的光明女神惹上麻煩。
麵對翠絲的質問,路迪表麵上擺出一張撲克臉淡淡的說道:“我叫尼克鬆,是帝國的一位秘密情報員,奉命來暗中調查瀚森是否有違法亂紀的行為。我懷疑他有通敵賣國的重大嫌疑。”
為了加強自己的可信度,他直接徒手把鐵柵欄扳開。在這個女人麵前展現了一定的實力。
看著路迪輕輕鬆鬆就把鐵柵欄扳開,翠絲眼裏的喜色一閃而過。也許,是時候出去了呢。她看著滿屋子的點點滴滴,那都是自己歲月的見證,而如今自己即將離去。不知怎麼的心裏卻產生一絲不舍?!不過她很快就微笑著把自己這種莫名的情感拋之腦後,堂堂的大將軍的女兒怎麼能被這樣無聊的情感所羈絆呢?
她剛準備從柵欄的縫隙間鑽出來,路迪卻突然伸出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他開口了,語氣冷淡
“請等一下這位女士,你又能拿出什麼來證明你就是真正的克裏夫將軍的女兒呢?僅僅是長得像可不能說明什麼吧?”
路迪心裏對於自己的提問一陣好笑,不過涉及到自身的安全,這個問題就有必要問一問了。畢竟這個女人出現的太奇怪,自己總不能帶一顆定時炸彈到處亂晃吧。
大概是翠絲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提出這麼一個古怪的問題,就像別人當著你的麵問你石頭為什麼叫石頭的可笑問題。看似簡單的問題,偏偏你還沒辦法證明,真叫人懊惱。
翠絲收回前探的身軀,仔細斟酌了一會才開口:“尼克鬆閣下,這可真是個無禮的問題。我身上可沒有寫著艾菲·翠絲的銘牌,如果我有的話那才叫奇怪呢。至於那些珍貴的能體現我的身份的東西也早就他們拿走了。我已經沒有物件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了……不過,接下來我說一個故事,至於真實與否,就要看閣下的取舍了。”
搬過一把躺椅,翠絲優雅的躺在上麵。身上的衣著勾勒出她修長的身體曲線,路迪才發現這個女人除了臉色蒼白和有幾根白發以外,時間的刻刀在她的身上卻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從前,有個小女孩。她雖然出生富貴,衣食無憂,但是她很孤獨。原因是母親很早就去世了,而且她的父親卻從來都不喜歡她。後來她才明白雖然她是家裏唯一的孩子,但父親依舊不喜歡她的原因。嗬嗬,說起來真是可笑。”
翠絲閉上眼。回憶中,中年的父親遠遠地看著和女仆打鬧的自己隻是搖頭和歎息。當自己拿著滿分的考卷或者是自己親自製作的手工送給父親時。能得到的隻有父親眼中的冷酷和不屑。
“無論女孩兒後來表現的多麼優秀,但從來沒有得到過父親的誇獎和肯定。有的隻有冰冷的表情和失望的眼神。
原因是她不是一個男孩子。是的,就是這個原因。真是一個可笑而且可悲的理由啊,家族的繼承人居然是個女孩子!這對於曾經受過傷再也不能讓別的女人在懷上種的一家之長來說,真是殘忍啊。嘿嘿”
說到這,翠絲神經質地冷笑了兩聲,路迪聽得出來這種冷笑中深埋的怨恨。
後來,女孩兒長大了。隻是性格越來越孤僻,不願意和別人交往。一個人常年躲在書堆裏,把自己緊緊的蜷縮起來藏進一個人的世界裏。直到有一天,她成年了。父親突然主動的幫她辦了一個隆重的成人禮,隻是不是像其他父母盡心盡力的安排為的讓這一刻充滿人生的紀念意義。父親做的所有的一切隻因為她該嫁人了,然後誕下後代為家族的傳承奉獻上她一生。
“對於這個冷酷無情的父親而言,女孩的最大價值就是生下男的繼承人了吧。所以他不在乎女孩所做的一切努力,是他否定了孩子所有的渴望。是的,就是這樣。”
出生在這樣家庭,這本身就是一場悲劇的來源。路迪不禁有些唏噓,雖然自己被冠以“戰爭機器”但這隻是對於敵人,畢竟戰場上仁慈是自己找死的行為。但自己的“冷酷”和貴族內部殘酷競爭相比,簡直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