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月亮升起時,甘草發出的輕輕鼾聲,伴隨著舒緩輕盈的鼾聲,她的枝葉也慢慢的開始垂落,沒有任何睡意的蒲英,隻好近距離的看著她。
此刻在她麵前展現的就隻是一株與她平時看到的草那樣的東西,也許會大很多,但是絕沒有奇怪的東西出現,比如說對方那雙眼睛,和對方時不時詢問的聲音,閉上的眼睛仿佛融入到身體中,隻能看出她是一株草。
隻是這株神奇的草比著平時所見要大上很多,而蒲英自身也漸漸出現的奇特感覺,當餓的時候,總會有奇怪的東西流入到身體中,地下更是會時不時的有東西在動,種種新奇的感覺,隻來源於蒲英自己那餓的慘烈的肚子,或許隻是枝幹中。
她使勁伸出自己那雙不知如何形容的手,亦或是一對寬大的草葉,困惑的扒拉下身下的土地。
隻見,在月光照射下,地麵上點點的水彙聚著向她的身體流過來,蒲英驚異的叫起來。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水!”
沉睡的甘草被其尖利的聲音驚醒,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轉過腦袋看著她。
她打著哈欠問道:“小英兒,你怎麼了?”
蒲英看著她還一副要睡著的樣子,急切的問道:“昨天是不是下過雨?”
甘草不在乎點點她那顆草頭道,無辜說道:“對啊,棘介之地一向如此的,三天兩頭下雨。”說完,還將手放在嘴邊深深的打個很哈欠的姿勢。
“可是,可是這麼多水,會淹死我的。”蒲英無措的看著她,趕忙辯解為自己半夜吵醒他人找個理由,深怕她以為自己是故意打擾她的睡眠。
甘草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大笑著說道:“哈哈,小英兒,你真是好笑了,這不是你天天都吃的東西嗎?”
“你說什麼,天天都吃的東西?!”即使夜空中不能很好的表現出自己臉上驚愕的表情,蒲英相信任何人,不,或者說是麵前的草也應該能夠清楚的從自己聲音中聽到那種不滿和驚恐。
“好了啦,耳朵都被你給吼聾了,你一個草不吃這個要吃什麼?”
蒲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舉起兩片葉子,仿佛堵著自己的耳朵那樣,當然,夜空中她依舊瞪大眼正不滿的看著蒲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