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愛過,竟然已經產生眷戀的感覺。蒲英唇瓣一咬,蹙緊了眉頭,淡到沒有邊際的聲音問道:“先生何時為我醫好?”試探已經過去,蒲英不願叫風匣兒為“風先生”那樣熟悉而陌生的口吻不像是自己。而叫先生,卻是把風匣兒當成陌生人來對待。
風匣兒不變的口氣,勸阻道:“姑娘身中罌.粟之毒,再加上風寒入侵身體,需要好好睡一覺才是,為何還問何時醫好?”
蒲英躺在那裏,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撐著塌半坐起身,她目不轉睛的望著風匣兒,像是在確定什麼:“先生的院子名為‘醫仙苑’,豈不是說的連仙都能醫好?我隻是中了小小的毒加上有些發燒,先生竟然不能很快治好嗎?”
蒲英從未如此咄咄逼人過,心中隻在問,現在風匣兒的身份是如何?上界中風華絕代的風君,還是這破舊的村落中一個著名的大夫?
風匣兒終於變了一番神色,卻是不滿的口氣居多:“姑娘以為自己是誰?仙嗎?三界之中人人向往的仙子?姑娘隻是一名生了重病的小妖!並且不要以為罌.粟的毒沒什麼,你可知外麵的罌.粟是修煉幾百年的妖,而你才多強的靈力?”
蒲英倒吸一口冷氣,反手抓住對方扶著自己躺下的胳膊,焦急的喊道:“風匣兒,風匣兒,你不認識我?”
風匣兒一張謫仙般的臉頓時冷了下去,抽動了一下手,見蒲英還在緊緊拉著,一字一頓道:“姑娘請自重!”
自重?蒲英心驀地一抽,手木然的鬆開。卻是再不肯躺在榻上了,她雙腿一劃掠過塌邊緣,將手掌重重的按在榻上,撐著自己慢慢站起身。期間風匣兒早已站起身,轉身收拾自己的醫藥箱,並未轉身看一眼。
蒲英不知為何隻覺得委屈的厲害,她雖與風匣兒隻有過一次最深的接觸,可卻緊緊牢記著那從倒塌的望日閣中將自己救出來,卻再未出現的人。本以為再相見,哪怕是普通的朋友問候一聲也好,可是,事事不如人願,本就錯亂的紫幽幻境不知埋葬了多少悲涼,卻沒想到風匣兒一事成了傷的最重的那個。
蒲英一步步走到房門前,伸出手正要打開房門時,卻覺得自己的手一緊,風匣兒正攏緊了眉,“小妖!你現在還不能走。”
清澈的眼神中寫著一抹專注,他似乎在思考眼前的小妖是何人,為什麼總有相欠的感覺。
蒲英抬起頭,見他的瞳仁中倒映著自己倔強而發黑的臉,明顯是罌.粟毒將要發作的樣子,眼前似乎已然出現了某些幻覺。
初入異世不可思議的她對上正專注望著自己的他,簡單的幾句話語安定了心神,臨走時的一抹笑容如同一名引路的仙人般,照亮著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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