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蒲公英粘身便死,紅色的蒲公英卻柔和而美麗是能夠隨著心意去往任何地方之物。
可是唯獨藍色的湖麵無法探尋,因此蒲英決定跳下去,湖麵上的那絲漣漪正是她跳下去時的傑作。
白墨塵還來不及驚呼,隻看到懸崖邊的人突然消失不見,他的心口一縮,待要站起身衝到崖邊時,才發現蒲英畫的圈有禁錮的效果,他甚至沒有喊,甚至沒有叫那人的名字,隻是攥緊拳頭,死死的盯著那裏,他相信那人一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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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天黑了兩次又白了兩次後,突然大亮,然後就是藍色的水麵上出現一個人影,那身影好似遭受了重大打擊,雪白的皮膚透著滲人的死白,一雙閃閃發光的眸子帶動的她整個身形搖搖欲墜,似乎咋極力忍受著什麼。
蒲英來到禁製邊,抬手將禁製劃開,渾身發燙的身體還有一身血液全部來自她自己,緊緊咬著的唇瓣好似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她扶了水靈很久都沒能將他從地上托起,對方一米八的個子,像是一座大山般壓在心頭。
“要出去嗎,我來吧。”白墨塵伸出手,對於她那種自虐的行為擔憂的眼睛都紅了,平靜的聲音卻好似開啟了什麼。
“你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你這麼平靜,這麼淡然,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你和他們一樣,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蒲英突然鬆開手,憤怒的聲音吼著。
“我……小英,你……”白墨塵手足無措的扶住水靈,正當他想解釋什麼時,卻看到懸崖邊再次出現一個人影,不對,準確的說是兩個。
一個青色長袍的男子抱著一個白色衣裙的女子,他的腳下踏著白色的雲霧,顯然是仙界內的東西,能夠輕易驅動這麼純淨的雲彩,該是怎樣的仙力,並且那人微微垂下的頭萬分深情的望著懷抱裏的人。
白墨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驚訝的發現閉著眼睛的女子好似一朵純淨優雅的白蓮,曾經他也以為小英是一朵單純善良的白蓮,可是後來發現不是,然而此刻這真正白蓮盛開在眼前,卻是再也不會混淆兩人。
“他們?”白墨塵遲疑的轉首看向蒲英。
蒲英的目光中一絲人的情感也無,好似看著遠處的山巒,又好似在重重的失神,然而站在她身邊的白墨塵卻清晰的感覺到她在顫抖,以絕無僅有的方式顫抖,那種手指和整個脊背都在疼痛的抽搐加上她緩緩麵對來人時一張雪白如紙的臉,好似一捅就破的白紙。
“天玉。”青袍男子終於走到近前,而他懷中的人更是清晰可見。
白墨塵驚愕的看向蒲英,這般相似的容貌,是如何才能做到的?
那種相似不僅僅是外貌,連柔弱程度也恰到好處的相同,女子似乎十分虛弱,她伸出手在青袍男子未繼續說話前,輕聲叫道:“姐姐。”
隻這一聲姐姐,蒲英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說是驚嚇更像是一種恐懼,她退後一大步,用著不可思議和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為什麼騙我?”同樣是輕輕的聲音,宛若羽毛般無力,背後卻藏著別樣的情感,似質問又似被騙後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