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繼續與天婉的談判，她就簡單的伸出手指，指著一旁有些失態癡情望著天婉的威靈仙，“婉兒，他說他喜歡你，那麼，你喜歡她麼？”
天婉連看都沒看威靈仙一眼，仍舊呆呆的望著她。
女子想了想，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仍舊是天池中那般簡單開心的樣子：“那換個說法，你是喜歡他還是喜歡我更多一點？”
天婉這才蹙眉看向威靈仙，對方臉色發白，自食其果的忍住一口破碎的血液。
情字一關，他自然是沒能勘破，即便生命到了不知幾千歲的地步，可相比萬年前就有著仙界“十七公主”之稱的天玉，他差的不是一滴半點。
天婉遲疑的搖了搖頭，聲音中清晰而明確的答道：“婉兒隻記得救過他的命，是因為姐姐喜歡他，婉兒隻喜歡姐姐一人。”
她的喜歡雖然簡單樸素卻同小妖的喜歡一樣讓人覺得珍貴，而小妖的魂魄早就在剛才的異變中歸為天玉魂魄中的一部分，成了一個附屬的存在，再也無人敢問詢她在何處。
在半夏的心中，蒲英自私寡情為了得到這能夠站在眾人之上的力量不惜毀滅自身，成就這萬年前仙界的“十七公主”，再也無人為她惋惜，可即便如此那種悲涼的意味卻從未離開天玉的周圍。
蒲英的決絕和無情，讓人覺得小妖的存在至始至終好似一場開始平淡，最後成了盛大的一場夢，而這場夢消失的無痕無跡，其中的美好，其中的發生的一切再也無人敢去觸碰。
聞言，威靈仙一口鮮血湧出口外，卻強自撐著冷冷的望了女子一眼，“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女子非常受用的樣子點了點頭，因為長時間扶著懷裏的青衣男子而動了動胳膊，抬抬手拉了天婉到她的近前，“師傅，你知道你輸在哪裏嗎？”
她頓了一下，不顧對方因為這個稱呼產生的惱怒，繼續道：“你輸在太無情又太自私，或許這正像您曾經的徒兒一樣，被人利用來利用去到最後她的身體不過是王母保護我留下的肉身。對了，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的吧，是了，一萬年以前我就曾經存在這個世上，那時甚至還沒有當今的玉帝，隻是他們膝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不過後來我娘親和爹爹一個當了王母，一個當了玉帝，我的生活就精彩起來。至於婉兒麼，你可以稱她為‘十八公主’或者其它別的什麼，畢竟她也算是娘親對我的補償，你不知道天池內修煉時光的枯燥和無味，可是最後王母娘親要殺了婉兒，我是不允的。”
女子沉重的點了點，似乎心有餘悸，“幸好最後發生了很多事情，雖然婉兒不算是仙界真正的公主，但她有我的保護定然是不會死的，至於我麼？”
女子一直的自言自語見威靈仙的用袖子抹了抹唇角，紅色的血液蔓延而下，她歎息了一聲，歪著頭：“是不是覺得重要的人成了我不是婉兒而覺得難過？亦或者為了婉兒不平？”
“其實你大可不必，婉兒雖然不是娘親真正的女兒，而是用我蓮枝催生出來，她這麼依賴我，恐怕是因為把我當成了娘親一樣看待吧。哎，婉兒？”